合情合理的要求,护士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夜更深了,窗外响起滴答的雨声,一片寂寞的白皙中,她吃力地支起身子,披上外衣。
碧空如洗,一轮艳阳高挂天际,今儿热得人连心都出汗。
阿飞将越野车停在廊下,见陆昊天和沈忌坐下大榕树下边沏茶边讨论着事情,便惶急地走了过去。
“大哥,楚小姐不见了。”
端茶的手陡地停在空中。“把话说清楚。”
“我刚刚送粥到医院去,护士告诉我,她们今天清晨发现楚佑宁无故失踪了。”
“她病得那么重,能到哪里去呢?”沈忌见陆昊天脸色不对,马上交代阿飞派人出去找。“会不会是陆啸天干的好事?”
“走了也好。”突如其来,骤然离去,她想要什么花样都由她去。“不必找了,我们继续,刚刚说到哪儿了?”
他是真心的吗?沈忌不由得纳闷。
阿飞垂手站在那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跟随陆昊天这么久以来,他不曾见他对哪个女人温柔过。他不爱女人,只醉心于经营事业和拓展地盘。
当大伙知道陆常风把楚佑宁交托给他日时,都以为他会立即将她扫地出门,至少不可能让她有丝毫的机会踏进这幢总部一步,没想到他竟然把她给带了回来,还要她扮演自己的妻子,和山本夫妇一块吃饭喝酒。
如果他对她没有特别的意思,那……阿飞搔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你还杵在那儿干什么?”
沈忌的眼神怪怪的,那是一种暗示吗?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阿飞决定先去打探到楚佑宁的下落,再看看接着该怎么做。
阿飞刚走,庞杰就来了电话,说他找到楚佑宁了。
早知道她不会走远的,这女人非常擅长欲拒还留的招式。陆昊天憎恶地冷哼一声——
“她没死吧?”好恶毒的话。
“快了。”庞杰说:“陆啸天那帮喽罗把她打得遍体鳞伤。现在怎么办?让她自生自灭,还是拔刀相助?”
有些棘手呐,陆昊天锁紧的眉头,高高的突起一个小山丘。女人除了惹麻烦还能做什么!
“送她去医院,付完医药费就闪,我不希望再见到她。”他不在乎别人批评他是铁石心肠,就是因为他有一副金刚不坏的铁石心肠,才能残喘至今。
“大哥……”沈忌话都没说就遭到制止——
“谁敢替她求情,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假日的花市格外热闹,沈忌和庞杰在一个卖花的摊位前,为该买一束玫瑰花或是一束桔梗花争论不休,最后还是由老板替他们决定买一束黄色海芋。
黄色海芋的花语是纯粹的友谊。他们和楚佑宁实在算不上是朋友,但他们是代表陆昊天来,而且是背着他代他来探望楚佑宁的。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陆昊天是多么的重情重义,他之所以视楚佑宁如蛇蝎,处处提防着她,绝对是为了维护他们的安全。
为了他们这一票弟兄,他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肯轻信一人,更不要说楚佑宁还是来自“敌营”,身份暧昧的舞女。
然而,按照他们两人的明察秋毫,仔细推敲,楚佑宁无论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不像是个坏女人。坏女人怎么可以长得那么美?
他们甘冒大不讳,瞒着陆吴天亲自到医院来聊表一点心意。
“出院了!”捧着花束的沈忌不觉将声量扬高八度半。“她不是前天才住进来,浑身的伤,怎么今天你们就允许她出院?”草菅人命嘛,真是!
“是她先生坚持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主治医生气恼的说。
先生是丈夫的同义词吗?怎么他们的脑袋瓜子突然打结了。
他两人是街头小霸王出身,打过不少阵仗,却从没碰过这么曲折离奇的事。
“请教一下,她先生贵姓大名?”庞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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