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你手腕看着很有劲,可你看着又瘦。女孩子最喜欢你这种。”
顾谈隽不置可否。
低头把烟含到嘴里,却又不可避免想到她。
难怪,那时候温知予老看他手腕。他以为是看他表,原来是在看他腕骨。
“不是不知道怎么追。只是不想那么随便。”
“怎么个意思?”
“别人男人都做得出来的,我做不出来么。死皮赖脸,追着去求,可以,却觉得廉价,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你知道?”朋友说。
“原来不知道,现在好像有点体会。”他抬起眼,那里的光在此时显得有些迷离。
“不舍得碰,也不舍得拿别人那些招去对付她,总觉得不该这样。喜欢一个人,是尊重她,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那就随她心意。”
别人说:“好受吗。”
他半天不语,最后说:“要听实话吗?”
他忽而笑了声。
“还真不怎么好受。”
烟头光线明明灭灭。
他看着,也在心里想。
有时候还真是想冲动弄她那么一下,看看她心里是不是真跟她嘴上那么硬,真那么容易放得下。
原以为成年人的爱情都是理智克制。
现在发现,真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完全无动于衷。
他们下午四点再度出发了,途径一个地方落脚,车有点毛病暂时检修去了。
这儿有个他们的朋友,等着一块,也就都去站长服务中心暂时休息了,顾谈隽拿手机看看这里的坐标点,理塘县。
距离下个站路程三小时。
他们马上就要出发。
路边有人拿板车拖着东西,几个大男人帮着忙推到人屋里去,别人拿毛巾擦着汗,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谢谢你们啊,你们是游客吗,来这儿玩的?”
“是的,车在检修,路过这儿。”
“哦哦,理塘欢迎你们,川藏也欢迎你们。”
“客气,您这板车上拉的是什么?”
“稻草。你们呢,要不要坐下喝口茶。”
顾谈隽摇头:“算了,我们马上就得出发了,进藏,沿南线。”
“巧啊,几小时前刚有人走呢,和你们车牌一个地方的。”
“是吗?”
“是啊,很热心的一个姑娘,她在这歇了两天,帮了我们许多忙,买了蛮多东西给我们。”
顾谈隽往这屋子里环视,又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幅题字。方方正正的四个字,一手正楷写得很是漂亮。
他有点意外。
站那儿看了很久,直到同行的人水都喝完了来问什么时候走。
他很轻地笑了声。
别人说:“笑什么?”
顾谈隽没回,胳膊撑到桌边,问:“劳烦问一下,她买了些什么?”
“嗯,很多啊,一些衣服、文具、牛奶。来得匆忙,都是给我们这儿孩子的,她还说未来还会来的,到时候会筹备得更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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