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躺着的是付临吧。”矮一些的警员示意文仲青。
“是啊。”文仲青将付临放回枕头上,才发现付临已经又闭上了眼。
“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文仲青顿了一下,决定不说两人已经扯证的事:“我是他未婚夫。”
“听他的主治医生说他一直没醒,我们想来问一问,看来是没办法了。”
文仲青脸色本就不好,这时候沉默着点了点头,倒像是真的在担心。
“他既然没醒,我们就问问你吧。”另一名警员拿出了录音笔,走近了两步。
文仲青面对忽然接近的人,身体不自觉地有些紧绷。或许是觉得他紧张,捏着笔的警员道:“放松些,只是一些日常问题。”
文仲青心里知道,他这根本不是紧张,只是人越过了安全距离身体的自然反应。陌生人离得太近,他会想退开一些距离,只是在付临床前没办法挪开。
“你是文仲青?”
“对。”文仲青心道原来对方是认识自己的。
“你是游芳的老师对吧。”
“是。曾经是。”文仲青答完又补上一句,心里恨不得离游芳远些,与他划清界限。
对方没有去理会他的这些小情绪,又继续问:“游芳车祸的那天,也就是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文仲青想都没想:“晚上能做什么,在付临家里,跟他上床。”
“…………”
对面两人或许是没料到他这么直接,一瞬间有些微愣。
“确定没有记错?”
文仲青皱起眉头:“没有记错。我们一起回家,门外的摄像头应该是有记录的。整晚上,我们都没有出去。”
拿着录音笔的警察似乎觉得怀疑:“你没睡觉?”
文仲青想了一会儿:“睡了,不过那时候我搂着他快四点了,能算晚上吗?”
对方又一次停下了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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