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沁脾清香飘散,路倏闻了闻:“薄荷乌龙?”
“鼻子不错,”禇钦江用勺子搅动几圈,舀出来两杯,“今天菜有点辣,等会儿喝这个。”
路倏手肘搭他肩膀,感叹说:“我还真得把你娶回家。”
禇钦江顺杆往上爬:“知道就好。”
两人同坐餐桌边,他给路倏夹了块干锅鸡:“尝尝这个。”
路倏吃进去一块,细嚼慢咽感受了几秒。
并不夸张的说,禇钦江的厨艺确实达到十分不错的水准了,至少他很喜欢。
在对方暗含期待的目光里,路倏点头,很给面子的说:“特别好吃。”
禇钦江露出了回家后第一个真诚的笑:“以后钟鼎倒闭了,我是不是还能去做厨师?”
路倏呛了一下,喝了口薄荷茶,乐道:“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禇钦江扬眉:“比如?”
若是钟鼎真的倒闭,说不定自己还挺喜闻乐见的。
“比如钟鼎倒闭了,”路倏面不改色,“你可以给我做全职主妇,工资卡让你保管。”
话落,两人同时笑出声。
禇钦江也夹了几筷子干锅鸡,吃下几口后,表情不怎么满意:“和奶奶做的不像。”
他转头说:“改天你帮我问问奶奶,具体步骤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话题,让路倏表情微僵,陡然消了音。
见他如此反应,禇钦江心口莫名一紧:“。。。。。。怎么了?”
没有立即出声,路倏神色顿了顿,暗自思忖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隐瞒。
他说:“爷爷奶奶,几年前。。。。。。生病去世了。”
老人家自己查出来的,肝癌晚期,瞒着小辈们不说,后来还是情况严重了才被发现。
年纪大了没能救回来,奶奶去世后没多久,爷爷思念过度,摔了一跤也跟着走了。
两位长辈一前一后相继去世,火化后同葬在老家的坟地里,立了座最大的墓。
气氛蓦地沉重起来,围绕在两人之间,挥之不去。
禇钦江垂眸,筷子一下一下夹着碗里的米饭。
出神了良久,他才嗯了一声。
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路倏想碰碰他,禇钦江站起来,背过身说:“我去洗个澡,你先吃。”
说完就匆忙上楼了。
路倏目送他背影消失,片刻后,自己也离开了客厅。
禇钦江洗澡没拿任何换洗衣物,路倏进卧室衣柜里翻了翻,找出内裤和家居服。
起身关柜门时心不在焉,不慎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摆着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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