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南看了一眼坏了的窗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被刮进来的秋风吹的一个哆嗦,连忙抱紧自己,桑宁姐,我尽力了,这种客观因素我也没办法。
权御卧室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隐隐约约透进来的微光,他弯腰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
江献南也跟了过来,没敢开灯,只是看着自家舅舅视如珍宝的模样出了神,原来舅舅爱一个人是这种模样。
很稀奇,却又很平常。
稀奇的是,她总听妈妈说舅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孤寡,从来就没想过他谈恋爱甚至是结婚会是什么样子。
平常的是,外公最得意的继承人,圈里人仰头而视的权家三爷,天之骄子,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和毛头小子一样,爱意澎湃却又忐忑不安。
权御不知道自家小侄女在想什么,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崔桑宁身上。
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握住她放在枕侧的手,白皙瘦弱的手腕被朱砂手串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权御忽然低头亲了亲手串下狰狞的伤疤。
如果当初我早点找到你该多好。
侧身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微弱的暖黄色灯光让灰色调的卧室里多了几分温馨。
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
江献南站在他身后,见他转身,招财猫似的招了招手。
权御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先吃饭。”
这么一折腾,饭菜都凉了,张婶重新热了一下,眼睛奇怪的在舅甥俩身上打转,怎么感觉气氛有点怪。
权御看了一眼埋头吃饭的江献南,忽然出声道:“你看见什么了?”
江献南脸埋在碗里,我看见什么了?你还好意思问!
一鼓作气,把脸从碗里抬起来,筷子一放,脖子一梗:“我都看见了!”
比起她的紧张,权御悠闲的吃着饭,一边盛汤,一边淡定道:“看见了就看见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江献南把为了彰显自己有气势而仰起来的下巴收了回去,气势不足:“怕你杀我灭口。”
权御把手里的汤递给她:“我干什么了,需要杀你灭口?”
“我看见你亲桑宁姐了……”声音越来越低。
“所以呢?”权御看着他,冷静坦然
“南南,舅舅是在追桑桑。不是在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江献南一愣,是啊,她这么激动干什么?
发现自己被他带跑偏了,马上清醒过来:“可是,桑宁姐叫你三叔。”
之间是差着辈分的。
权御闻言,认真和她说道:“第一,我和她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第二,她姓崔,苏家的辈分做不得数。”
江献南觉得舅舅说的话没毛病,可就是哪不对,支吾道:“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点什么。
权御再接再厉,改打感情牌:“南南,你扪心自问,舅舅对你好不好?”
江献南点头,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的,平时闹归闹,要谁真敢欺负她舅舅,她第一个不同意。
权御眼底欣慰,继续道:“舅舅今年三十二岁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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