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股火终于冒了起来,无法抑制地汹涌燃烧。
郝副教授突然如同疯了一般,扑上去掐住妻子的脖子,死命地掐住不松手,直到看到妻子脸色都紫酱色了,才颓然的坐在地上。他没有害怕,也没有后悔,就那样坐着,手上的血沾了老婆一脸一身,地毯上全是血,他自己身上也全是血。
“我就搞脏了地毯,买了烂橘,怎样?谁能把老子怎样?”他喘着粗气,嘴里不停念叨着这句话。
最后,他拾起沙发底下的那只蟹腿,塞进了嘴里,慢慢吮吸着其中的滋味。
他老婆却躺在地毯上,再也没有了呼吸,脸色越来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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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这样的凶宅,你还愿意住吗?”杜单坏笑着问。
江洋没有回答老同学的问题,而是沉默良久,然后说:“郝副教授杀妻案,虽说看似与旁人无关,没有人会因此负上刑责,但事实上他是因为在重重的心理*之下,产生的情绪突变使然。”
“心理*?”
江洋点点头,说:“是的,这是一把看不见的利刃,既没有违反法律,也没有直接唆使他人犯罪,但心理*的威力却是最为持久的,而且能够层层叠加。就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崩溃。”
杜单也禁不住叹了口气。有时想起那位迂腐的郝副教授,杜单也会心中暗自神伤的。
“这不会是第一例心理*引起的案件,也不会是最后一例。”江洋自言自语喃喃说道。
但在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一语成谶,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再次遇到一例与心理*有关的案件。
见老同学的神情如此黯然,杜单还是岔开了话题,说:“要不,我另外帮你找套房吧。”
江洋却回过神来,满不在乎地说:“我就住郝副教授留下的那套房。我们学医的,难道还会怕冤魂索命?”
杜单也笑了。他坦诚地告诉老同学,因为郝老师杀妻后,他被判死刑,无人再如期缴纳按揭款。所以那套在医科大学家属小区里的房子被银行收回,并委托杜单家的房屋中介公司进行出售。
现在钥匙就在杜单手里,江洋随时可以拿走钥匙,房租象征性地给一点就行了。
因为在中介公司的电脑档案中,这套房一直挂在“待售”的文件夹里,所以刚才中介小姐在“待租”的档案中未能找到资料。
屋子里什么都有,只需打扫卫生,拎包即可入住。
尽管是“待售”,但凶宅肯定是一时半会卖不出去的,所以暂时拿出来租几个月,银行也不会知道,而且还可以凭空为公司带来一点利润。
这样的房子,江洋当然要租下。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才不相信凶宅之类的鬼话。
租房的事解决了,江洋心里的石头也落回了原处,于是顺口问:“我们以前班上还有哪些人留在海岸市?”
杜单搬着指头说道:“我们班上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沈洁音与司徒还留在本市。沈洁音硕士毕业后留在医科大学的检验研究所里,而司徒改行了,做医药代表呢,赚得盆满钵满。哪天我把他俩约出来,大家一起见个面,喝个小酒?”
“哦。”江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对了,土匪,你知道吗,墨儿也在本市……她本科毕业后,凭着她姨父的关系,进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在中医研究所里……”杜单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口说道。
“别!别说她了!”江洋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杜单的话,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智障儿童之死(5)
杜单却没心没肺地说:“嘿,有什么不好说的?土匪以前你暗恋墨儿这小师妹,大家都知道的。人家墨儿不仅漂亮,还冰雪聪明,谁让你前怕狼后怕虎不敢表*迹?哼,早知道你这么胆小,我都去追她了!”
“别说了!”江洋面红耳赤,看来是动了真怒。杜单吓得吐了吐舌头,赶紧把钥匙和凶宅的地址交给江洋后,便一闪了之。
看着江洋拎着行李箱,背影消失在公司外的街道尽头时,杜单耸耸肩膀,嘴里哼起了一首歌:“为什么相爱的人总不能在一起?为什么直到分开后才知道最爱你的人是我……”
这套房除了因为很久没打扫而显得脏了一点之外,真的找不出其他毛病。江洋花了两个小时打扫了一番清洁后,便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烧了一壶开水,又从行李箱里取出一袋方便面,草草应付完晚餐后,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号码,自从导师告诉他后,他便牢牢记在了心里。
电话接通后,他对着话筒说道:“刘处长,我已经提前一天到达海岸市。明天您不用再派人去机场接我了,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听筒里传来了电话线另一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呵呵,我本来就没准备派人明天来接你。我说过,我们是单线联系,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你已经到海岸市来了,更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明天一大早,我们在医科大学后门内的蘑菇亭里见面。你在医科大学念了八年书,知道那地方的。”
说完这句话后,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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