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酝驻足,循声望去。
一对穿着时髦的母女站在门侧,其中有一位熟脸,大小姐盯着回忆了会,念起那是自己以往的室友,高盼香。
她们没注意到,距离她们仅仅一道门的秦九酝。
“妈,你都不知道秦九酝有多蛮不讲理!”高盼香表情鄙薄,“我都没状告她同任学长走得近呢,她居然先诬陷我水性杨花!贱-人!一张狐媚子相,还非板着脸装模作样!”
高母倨傲地夸夸其谈:“她狂的不了多久。我瞅着少爷也是玩腻了她,连正式的订婚仪式都没办一场,甩她啊……是迟早的事!”
秦九酝嗤笑,她巴不得呢。
尽管她跋扈,可也没到连旁人背后说两句坏话都不行的地步。
装修大气的会客厅中,客人们三个两个的分成好几群,遍布在各个角落议论风生。
她冷漠地环顾片刻,发现待他们最诚-心的今家掌门人、今少爷的父母统统不在,而平素遭众人隐藏起来的不屑,此时清晰地摆在了面孔上,明目张胆地冲着坐在沙发的秦母指指点点。
对。
秦九酝早已感觉到,今少爷迟迟不和她碰面,纵使碍于今家掌门人的态度,大伙装得很友爱,但其实都隐隐认为——
她不会嫁入今家。
大小姐舌尖顶了顶口腔,只要他们不舞到她目前,她都懒得搭理。
“啊!”
忽然,会客室响起一声惊呼。
是高盼香拿着一杯红酒路过沙发之际,一个手滑,洒了些红酒到秦母背部。
“阿姨,你瞧着我-干嘛?”
高盼香皱眉谴责:“不会是要我道歉吧?这不能怪我啊……你如果不坐沙发,我就不会洒到你了。”
极其低级的手段。
在场的众人都知晓,高盼香是故意的。
可全都装聋作哑,选择性瞎了。
高盼香也是想到秦九酝大一新学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弄得自己丢尽颜面,恨得牙痒痒,欲欺辱秦母出气。
她了解,秦母性子圆润,没有秦九酝那股有仇当场报的疯劲。
一干人等正饶有兴致地看戏,蓦地见到一道纤细的人影踏入室内,在途径搁置食物、酒水的长桌时,顺手挑了瓶没开的香槟,一边径直朝高盼香而去,一边大力地摇晃香槟。
“姓高的。”
她来到高盼香后方,冷冷开口。
背对她的高盼香转身,尚未来得及定住焦点,便觉眼前一花,有什么木质的东西携着巨大的冲力猛然弹到她肩膀!一股清凉的液体溅湿她全身!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场所有人讶异地愣住了,直至高盼香尖叫出声才纷纷回神。
“闺女!”
高母惊愕呐喊,小跑至高盼香跟前,把宝贝女儿护在身后,愤愤地询问:“秦小姐你做什么?!”
秦九酝放下空了的香槟瓶,掏出纸巾低头轻轻地替母亲擦拭泼到皮肤上的红酒。
“阿九,妈没事。”秦母安抚。
大小姐充耳不闻,俏脸冷酷,隔空将脏纸巾丢进垃圾桶,抱胸睨向高盼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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