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白阾心中打小鼓,是不是惹她不高兴,还是咬牙继续说,“我们做邻居也好些年了,你这人虽性子怪异跋扈,但心是好的。我爱财,但也不想你死。”
钟燃还是没说话。
“你再好好想想吧。”像是怕自己改变主意,说完扭头就走。
“我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不会改,他克妻我也娶。”
白阾脚步顿住,没有转身,快步走了。
钟燃笑了笑,回了木屋。
在末世生活了三十年,期间扫荡了许多超市购物批发城,里面应有尽有,小到针线,大到跑车,实木家具更是多到数不清。
她选了几套花式简单的实木家具,主卧是拔步床,挺大至少能睡五人,梳妆台椅子,脸盆架,连排沙发,次卧放的是上下铺床,留给孩子用,多种款式的婴儿车。
客厅入门正对墙那面放一个长桌案用来祭祀,正中摆四方形桌子六个椅子,两边各两个餐边柜。
厨房没有垒土灶台,而是放了一个不锈钢可移动的柴火灶,怕不锈钢材质被人看出来盘问她回答不出来就刷了几层漆,灰的红的黑的,看起来像生锈的铁质。
两排木质置物架,一个木质方形切菜台。
望着收拾妥当的木屋,钟燃满意地点点头。
因为都是实木,且款式简单,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只要不是木匠根本就看不出不同。
天快亮时,钟燃才将木屋全部收拾好,看起来像个温馨的家了。
烧水洗个热水澡钻进软软的被窝睡觉了。
*
云城城中心。
大中午正是饭点,然而客满鸿酒楼生意惨淡,三层的酒楼一百多个包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客人。
二十多个店伙计站在酒楼门口翘首以盼,个个面带愁容。
酒楼生意再没有起色,掌柜的就裁人了,家中夫儿老小都等着他们养活,年景不好,可不能丢工作。
老天保佑,来几桌客人吧。
掌柜的林娇抱着算盘,伸头张望不见几个人的冷清街道,只剩叹息。
手指拨弄着算盘珠子,她不禁湿了眼眶。
雪灾,皇朝内乱,别国觊觎,已经让清裳的这片土地满目疮痍濒临瓦解了,祖传五代的酒楼也就要败在她手里了。
这样糟糕的局势下,谁还会来酒楼吃喝。
林娇缓缓转身,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独自神伤。
“呦!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女子欢快的喝声从酒楼门口传进来。
她摘下头上白色的兔毛帽子,拍掉上面的雪,又脱下灰色大氅抖落雪花,一屁股坐在了林娇对面的长椅上,一只脚直接踩到椅子上,坐姿是说不出的霸气。
立刻有伙计给她倒了一碗热水来,殷勤地唤了一声燃姐。
钟燃对那人笑笑道了谢,目光在空寂的酒楼扫了几扫,最后落在垂头丧气的林娇身上,打趣道。
“你这酒楼怕不是要关门了吧,一个客人都没有。”
林娇快哭了,“燃姐,你别再刺激我了,这个档口若非脑子不好使谁会出来吃酒楼啊。”她心里是明白的,酒楼的生意是做给有钱人和当官的。
听说城主都去山里挖野菜了,哪个不怕死的还来酒楼啊。
钟燃没接话,依旧是淡笑着,对伙计报菜名,“两斤凉拌牛肉,红烧排骨,一大碗面,一碟花生米,一坛酒。”完了又加一句,“快点,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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