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除了喝奶会发出声音,其他时间也太安静了。”赵立武撑着下巴看向大哥怀里的妹妹,白白嫩嫩的是他看到过最可爱的娃娃。
“长大就能多动了。”赵立文不知道怎么和弟弟说妹妹以后是傻子的可能性很大,弟弟也就是个4岁的娃娃,不过万事无绝对,“以后没事可以多和岁岁说话,说多了总会有回应。”
“哦哦。。。”赵立武学着四姨哄宝珠的样子逗妹妹,他们家的门就被敲响。
刘招娣手上用力的拍着三房的屋门,“开门,快开门,小文你娘去哪里你知道不知道?”
赵立文听到刘招娣的声音,下意识的捂住妹妹的耳朵,结果发现妹妹一直吧唧嘴想要咬嘴边的奶嘴,试探性的把捂着妹妹的手松开后死盯着着妹妹,发现对方还是张着小嘴要吃奶,小脑袋拱了拱想要叼住脸蛋上的奶嘴却没有办法,喝不到也没有哭闹,丝毫没有被门外的敲门声影响。
“大哥,怎么办?”赵立武站在前门,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刘招娣还在敲门,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去把耳朵塞住,塞棉花就不吵了。”赵立文用下巴点了点炕柜上的一撮棉花,让弟弟把耳朵塞住,经过多次实验,弟弟继承了他爹的大力气,对上刘招娣一个大人应该是可以打得过,不过这种事件还是能避免就避免,毕竟弟弟现在力气大身高不够,也没有打架的经验。
刘招娣眼见三房里面的人不开门,一时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毕竟这么大的声音赵岁岁一个不知事的奶娃子不可能不哭闹。
赵岁岁的情况就老赵家三房和二房的人知道,富兴村还有一个知道的人就是村长的儿媳妇陈秀梅,也是他们的四姨。
赵婆子在鹿鸣山转悠许久也没有看到大孙子的踪迹,正准备下山就碰上打柴的村民,一问才知道大孙子被带到小印山,交代对方去她家里带话给大儿媳妇后连忙跑向小印山的方向。
找到人的时候,陈秀禾正提着斧头监视赵立金磕头。
“老三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让这个狗东西给我女儿磕头赔罪。”陈秀禾眼神冰冷的看着赵婆子。
赵立金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听到奶奶的话立刻发出求救的声音,“奶,我好疼啊。”
赵婆子这才发现大孙子的脸已经肿成馒头,顿时心疼得不行,“打也打了,头也嗑了,差不多就得了。”
“不行,这些不够,我要赵立金每天都来给我女儿磕头。”陈秀禾也知道这些就是极限,再恨她也不能为了赵立金这个畜生把自己搭进去,要不是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等着自己抚养,她豁出性命也要把赵立金砍了。
陈秀禾有想过打断赵立金的手脚,可是这样的话大房能赖上他们三房。
“哪有堂哥天天跪堂妹,你也不怕五丫头在地下损了阴德。”赵婆子听到还要天天来,板着一张脸不赞同,要不是三儿媳妇手里的斧头,她高低也要上前打对方一顿,眼下大孙子在对方的手里,自己一个做婆婆的不得不好声好气的和儿媳妇说话。
赵立金没想到奶奶来了也不能马上拯救自己,只能在斧头的逼迫下继续磕头。
三人就这样僵持着,赵立金磕头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七月的天太阳异常的猛烈,直到烈日高照,赵立金摇摇晃晃的倒下再也起不来。
陈秀禾蹲下来检查,确定没有事后把人踢开,扛着斧头下山,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明天还要来。”
回到家就迎上二嫂担忧的眼神,陈秀禾扯了扯嘴角,“二嫂,我有分寸的。”
钱春芬听到后松了一口气,“去吃饭吧。”
刘招娣在山脚下看到婆婆背着儿子下山,连忙跑上去关心道,“娘,立金没事吧。”
赵婆子把大孙子放下让儿媳妇背着,听着大儿媳妇的话把刚才在三儿媳妇那里受的气发泄在大儿媳妇身上,“你的眼睛瞎了,没看到立金的脸都肿成这个样子。”
刘招娣看到儿子的馒头脸心疼得不行,“天杀的陈秀禾,我和她拼了。”
“回来,老三媳妇的样子明天还能提着斧头砍,你先把立金送回他姥姥家住一段时间。”赵婆子想着自己和大儿媳妇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大孙子送走一段时间,看看老三媳妇的情况再做定论。
第二天,陈秀禾在富兴村就没有找到赵立金,最后才知道赵立金被送去姥姥家躲难去了。
经过陈秀禾拿着斧头追着赵立金砍的事情后,富兴村的人都知道陈秀禾被赵立金撞早产加难产。
虽说双胎难产的可能性比单胎的大,不过养得好的话基本上是可以安全生产的,而且陈秀禾都生过两胎有经验,生产之前还能去地里送饭,看得出状态不错。
刘招娣在地里干活,看到陈秀禾没有下地直接把小锄头狠狠的扣在地上,“娘,老三家的矫情两个月了,家里的庄稼都不来伺候算什么,到时候粮食就不能给他们三房分。”
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种自己家的地,自己管自己家的地,分家的时候地里的庄稼还在长,便约定秋收后再分地,所以老赵家还是一起劳作。
赵婆子也觉得老三媳妇不来下地太过分,她生完孩子能休息几天就算是坐月子了,老二和老三都是在地里生的,要不是丈夫拦着,她高低只允许老三媳妇坐半个月的月子,“中午我去说,老三媳妇早上出门回娘家中午应该会回来。”
赵老头听到后放下手里的锄头,他也觉得老三媳妇应该出来干活了,大儿子躺在炕上起不来,家里的劳力就少了一个,不过这都两个月了,三儿子的小女儿怎么没有哭闹过,“他娘,老三的屋子里晚上有传出过奶娃娃的哭声么?”
赵婆子听到丈夫的话有些疑惑,“怎么这样问?”
赵老头想到什么呼吸有些着急,小声道,“六丫头有没有夜里哭闹过?”
赵婆子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娘家那边有产妇难产把孩子拖在肚子太久,生下来一个智力有问题的男娃,“你是说六丫头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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