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分钟,我听到一堆脚步声,然后就是一些纷乱的说话声,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的视线里乌压压围着好几个人头。
我看到有晴姐、思纯、木唧唧还有谭断词。
只是田田姐不在呀,我以为我经历生死磨难,醒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她呢。
想到这我不禁还是有点遗憾。
“刘浪,你声带被烟熏伤,现在暂时还说不了话,身子受伤也很严重,只能躺着,你能听见我们说话的话,就眨三下眼睛。”木唧唧师父对我说道。
我无奈地眨了眨眼睛,木唧唧他们几个人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却郁闷得要死,干嘛跟围观动物一样围观我,老子都这么惨了,思纯你干嘛笑得那么猥琐。
“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木唧唧师父忽然对我说道。
然后我要不是身子动不了我非得蹦起来揍他一顿,明知道老子说不了话还让老子选择。
“哦哦哦,老夫忘了你是哑巴,这样,先告诉你坏消息吧。”木唧唧师父搔搔自己的头,然后严肃地对我说道,“刘浪。你毁容了。”
我一听,心里一咯噔,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个情况,只是一直不敢去面对而已。
现在被木唧唧师父这么一说,我心里忽然就慌乱了。
我毁容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我要怎么去配得上我家田田姐,她是那么优秀,她又那么美丽,以后总不能带一个丑八怪出去见人吧,就是她肯,我自己都不愿意,太丢人了。
想到这,我的心忽然一抽,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田田姐脸上被划伤的时候,她伤心欲绝,原来,就是此刻我现在的心情啊。
若不是我走过你走过的路。我又如何知道你的苦,我又谈何悲伤着你的悲伤……
这突如其来的念想,倒是一下子冲淡了我的忧愁。
因为我相信。
我相信,我当初能够说出跟田田姐不离不弃的话,田田姐以后也一定会对我说出生死相依的话。
因为,我们彼此是相爱的,能够战胜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想着,眼神无比坚定地盯着木唧唧,倒是让木唧唧有点失神。
我其实心里骂的嘴都歪了,你个老猥琐,倒是继续说下去啊。
木唧唧师父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你有一个天纵奇才的师父,所以,在你昏迷的二十多天里,为师耗费毕生所学,替你重捡根骨……”
“说人话。”一旁的晴姐忍不住朝木唧唧师父骂道。
我心里却乐了,骂得好,说出我现在的心情了。
“呃呃呃,就是说,为师替你整容了,虽然跟以前的脸大不一样,不过也没关系啦,反正你以前长得那么丑,现在说不定还帅一点。”木唧唧师父恬不知耻地对我说道。
我听了这话,心里却再次泛起了些许的忧伤。
整容,也就是说,我换了一张脸……
真的是一次彻底的新生吗?如果这真的是我命,那么,我接受了。
新生也好。让我更加坚强。
“你再躺几天吧,老夫估计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拆绷带了。”木唧唧师父对我说着,然后对周围的人说道,“我们先走吧,他刚醒来。需要多休息。”
于是过了几天,我身上的绷带终于被拆开了,我的喉咙虽然还是很疼,但是终于能够说一些简短的话了。
此刻我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走路不利索,话也说不利索。看到思纯一边扶着我学走路,一边笑话我,我很想再死一次。
思纯随手拿过来一面镜子,然后神色古怪地对我说道:“你还没见过你自己的样子吧,照照看吧。”
我心情无比忐忑地接过镜子,心里默默祈祷着我师父整容的手艺好一点。千万别给我弄残了。
而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我的世界哐当一声,整个人傻掉了。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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