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夏心烦:“我管不着你,放开我。”
陆哲淮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让她腕骨生疼。
“楼上有人等你么?”
“有又怎样?”盛栀夏试图挣开他,“放手!”
刚以为可以挣脱,没想到她只动了一下,陆哲淮忽然将她拉进怀里,熟悉的体温牢牢禁锢她,耳边低语声灼热压抑:“再陪我一会儿。”
寒风像难抵的浪潮,涌动她纷乱情绪,指尖也冻得麻木。
出门时随意套了一件大衣,里面只有一件打底衫,暖意在身体里来了又去,最终仍被寒冷占领,让她心烦意乱:“陆哲淮你是不是混蛋,你不冷我冷。”
陆哲淮稍微松了力道,拉开距离时垂眸看她,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愧疚:“夏夏——”
“地址!”她冷声打断。
陆哲淮反应几秒,目光微怔。
她又强调一遍:“看我做什么,我是地址?”
音落,某人眼底的荒原忽而燃起温焰。
和盛栀夏猜得一样,陆哲淮回国之后依旧没有在家待着,一直住在原先的酒店套房。
电梯上行,陆哲淮整个人靠在盛栀夏身上,醉得有多严重似的,一只手臂松松散散但又带点强势的力道,牢牢搭住她肩膀,她几乎被他困在怀里。
盛栀夏不情不愿地扶着他,慢慢走出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常年健身的男人身子骨沉得要命,她发觉自己要是松点力道,随时可能被他压倒。
楼廊里光线昏黄,地毯上两重脚步声,时轻时重,足迹也凌乱重叠,带点歪斜的无奈。
盛栀夏想起在南非营地里的晨起日常,那些负重跑和枪法训练,似乎都不及现在折磨。
太不对劲。
陆哲淮的酒量一向很好,也没有什么满了三十岁就不行的说法,实在醉了也不至于走不动道,最多意识混乱。
盛栀夏顶不住,二话不说停下来将他推到墙边。
这一下毫无征兆,陆哲淮的后背猝不及防砸到墙上,一声闷响。
但他出乎意料站得很稳,只是脊背微弓时散发一丝颓丧感,醉态仍未消散。
“陆哲淮你混蛋,故意的是吧?”盛栀夏小幅度喘着气,拧起眉头质问,“明知道我抬不动你,还跟我装腿软?”
陆哲淮不知想到什么,缓缓掀起眼皮看她,眸中闪过一丝暗色,分不清是怅然还是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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