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夏聚焦视线。
不远处的确有人拉着行李箱向她走来,一看宽肩长腿,黑色大衣马丁靴,渔夫帽挡了半张脸,明显是个短发的高个儿男生。
虽然走路姿势有点熟悉,但整体完全陌生。
盛栀夏反问:“那不是个男的?”
闻言,黎珣舒朗地笑:“是我啊。”
“”
这种伪装方式,还挺有效。
几分钟后,黎珣放好行李箱,开门坐上副驾。
盛栀夏收回视线启动车子,实在佩服:“你还真是奇思妙想。”
“哎,一般般,跟狗仔斗智斗勇惯了。”黎珣摘下口袋,同时脱下大衣取走夸张的肩垫,帽子也给摘下来,扯了网套,浓黑长发顺势散下。
盛栀夏目视前方驶上主道,问她:“怎么换号码了?”
黎珣有些疲惫地仰头后靠,闭上眼睛:“太多骚扰电话了,经纪人给我换的。”
“这样。”盛栀夏一时了然。
两人聊了一路,在雪下大时一同到达公寓。
进门前盛栀夏拎了拎对方的行李箱,觉得沉得过分。
“你又带吉他了?”她松了箱子,将钥匙放进锁孔。
黎珣笑一下:“嗯啊,习惯了。”
门开,小傻猫蹲在门口,呆呆望着她们。
黎珣与它对视几秒,惊喜地问:“你养的?”
盛栀夏关上门:“嗯,忘记跟你说了。”
于是几分钟后,黎珣坐在地毯上开始摸猫,一边摸一边组自己的吉他,拼琴绕弦。
盛栀夏脱了外套,泡杯热茶拿过去坐她身边,问:“你在国内有行程?”
“这个月没有,下个月有。最近不忙,正好提前飞回来看看你。”黎珣组好吉他,低头调弦,“你呢,回来就是为了帮老师打理工作室?”
盛栀夏放好茶杯,摸摸猫脑袋,没有多说:“嗯,顺便休息一段时间。”
黎珣看她一眼,半晌没有言语。
盛栀夏知道对方想打探什么,无谓道:“想问什么就问。”
于是对方真的问她:“你跟那个人,就这么算了?”
“嗯。”盛栀夏说,“早就算了。”
“你俩趁早算了吧!”楼晟一把夺走酒杯,“耗来耗去的,你成什么样了都,爷这儿是茶楼不是酒吧,别给我整得酒气熏天的!”
复古灯盏下,陆哲淮微敞衣襟靠着椅背,松散目光落在桌沿,眼睫垂得很低。
喝了太多酒,他颈前已经微微泛红,让人很难不注意到,衣领边缘那道十公分长的伤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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