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淮手里的烟一口没抽,几乎被他掐断。
时不时一阵大风刮过,淡淡烟雾散了又起,像眼前这层纱帘,被风掀起一瞬,而后缓缓落下。
这大半个月也算他能忍,彼此躺在一张床上,但什么都没发生。
亏他还怕她太能闹,弄出什么让他抵不住的事情,还提前备了必需用品。
“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她忽然颐指气使地,完了又补充一句,“前男友。”
陆哲淮摁灭了烟,大脑闪了一瞬白光。
前男友,哪个前男友。
意识里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还能哪个,这屋里还有哪个前男友。
是了,论辈分,他也是个元老级的前男友。
盛栀夏在里面催:“唯一的前男友,你发什么呆呢?”
音落,陆哲淮眉头又是一蹙,默默掀开纱帘进去,看见她站在门边的试衣镜前,双手背在身后捣鼓拉链。
这条裙子他记得很清楚。
在波士顿共处的第一晚,她穿着这条裙子为他弹了一首钢琴曲,虽然弹错了几个音,但他的注意力其实也不在曲子上。
盛栀夏透过镜子看他,手里动作不停:“愣着干嘛,过来,它卡住了,我怕再掰给它掰断了。”
时隔多年,这条裙子已经没有从前那丝甜果气息,而是染上一丝他衣柜里的清冷沉香。
陆哲淮走上前,从身后牵住她的双手,顺势抱着她,衬衫纽扣贴住她后背裸露的肌肤,并不管那根上下两难的拉链。
盛栀夏任他抱着,终于等他用灼热气息,在耳边问出一句:“什么意思。”
她坦然回应:“字面意思。”
陆哲淮呼吸更沉:“之前‘家里那位’是谁?”
“是我的小猫。”盛栀夏笑了笑,看着镜中人,“当然了,尊重当事猫意愿,它现在是我们的小猫。”
陆哲淮一手掐着她腰侧,稍微用了点力道,醋坛子翻了:“那当时陪你下楼的男人,又是谁?”
盛栀夏说:“黎珣那段时间碰巧来看我,人家当红模特,下了飞机怕被狗仔盯上,故意打扮成那样。”
说完回头看他,惹麻烦不嫌事大似的,故意补充一句:“耍狗仔的。”
陆哲淮差点没话说。
胸腔里像被人放了一只戳了孔的气球,漏着气四处乱撞。
分开几年不见,尾巴已经支棱到天上去了,偏还拿她没办法。
现在才跟说她是骗他的,亏他当时连撬墙角当三的准备都做好了。
“行,耍狗仔。”他越抱越紧,手也愈加不安分,但仍在安全线内,“所以你也是故意耍我的?”
盛栀夏腰侧一软,过电一般。
“耍耍你怎么了?”她忍着这阵酥痒,偏头靠近他喉结处,“怎么,你不服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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