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盛栀夏把手机捞过来,按下挂断键,“回去吧,今晚游乐场太多人了,我想回去看电影。”
她将手机塞回他掌心,转头望向车窗外一片白茫茫。
京市的雪不及大西北潇洒凌乱,但也足够寒冷。
陆哲淮无言片刻,不轻不重地将手机扔回仪表台,一时间眉心生疼。
盛栀夏听见驾驶座略显烦躁的动静,忽然意识到,他很少有被人挑起情绪的时候。
她沉默着坐了一会儿,觉得很闷,各种意义上的。
下一秒她开门下车,短靴踩着一层薄雪。
附近一片绿化区,雪片在路灯下旋卷。
盛栀夏沿着街边无意义地往前走,陆哲淮也跟着下车,用略微强制的力道为她披上外套。
她停下脚步,意识随着风雪浅浅飘摇。恍惚时,蕴着沉香的温度已经将她环绕。
陆哲淮从身后抱着她,呼吸落在她发顶。
盛栀夏望着远处霓虹,呼出的热气散在风里:“这雪什么时候停?”
他沉声回答:“还久。”
第29章
北方漫长的冬季,适合窝在房里喝热茶,打打麻将看雪景。
不过盛栀夏目前只对电影感兴趣,想学点关于构图和情感表达的技巧。
酒店套房配有一个放映室,她将之前想看的老电影全都看了个遍,陆哲淮陪在身边,她困了就往他怀里钻,放映室的灯光常常亮到凌晨两三点。
陆哲淮倒是一直不困,问她:“为什么不学摄影?”
“艺术类的学费太贵了,没必要。”她在他肩上蹭了蹭,换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看着帘幕,“等以后赚够钱了,我可以私底下找一个老师,慢慢学。”
静了会儿,陆哲淮轻揉她的头发说:“我认识一个人,但他脾气怪,也没收过学生。你想试试的话,可以帮你联系。”
她抬眼,心中第一时间浮出一个姓名:“梁寻知?”
陆哲淮顿了两秒:“你知道?”
“当然知道。”不仅知道,甚至她对摄影产生兴趣,也是因为梁寻知的作品。
他的个人风格太独特,擅长拍景,轻易就能将色彩与光影玩出花来,故事感满溢。
这人早早成名,后来成为港区一位天赋型女导演的御用摄影师。
那位导演几年前凭借一部文艺片斩获国际金奖,但获奖前已经查出癌症,不久便去世。
在那之后梁寻知一直沉寂着,拒绝所有拍摄邀约。
小道消息一直在传,说他最近住在这边的西城区,北美那边的工作室他也不打理,每日不知在干什么,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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