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我趁着曲鑫还没有上班,将昨天晚上陈子妍的噩耗告诉了她。
哭哭啼啼的曲鑫不敢相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前天还商量周末去哪儿逛街的闺蜜,仅仅一个晚上就生离死别,人生的无常让曲鑫一阵恍惚,以爲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自己闺蜜冷冰冰的遗体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曲鑫才认清了现实,自己的朋友,真的离开自己了。虽然伤心,但伤者已逝,只有生者带着他们的意志活下去。
曲鑫闺蜜的丧事办的很顺利,我和曲鑫两个人并不差钱,再加上两家平日里的关系,所以干脆就代爲操办了。毕竟陈子妍这一边已经没有多少亲人了。不过当我们操办完陈子妍的葬礼之後,陈子妍远房的一个表舅突然冒了出来想要继承陈子妍的财産,并且还一纸诉状将我和曲鑫告上了法庭。而陈子妍一家唯一的第一顺位合法继承人,就是陈子妍的儿子刘默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嘴,那一场车祸虽然夺走了陈子妍的生命,可坐在後排的刘默却没什麽事,至少相比於他已经离开人世的妈妈来说不算什麽。
刘默除了右胳膊骨折打着石膏之外,唯一的问题就是脑袋了。
庞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脑门磕到了座椅的靠背上面,从而对脑袋造成了冲击,现在的记忆有些模糊,有一点儿间歇性的失忆。
陈子妍冒出来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舅想要抢夺遗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经过法院的判决,遗産依旧是归陈子妍唯一的儿子刘默继承。而陈子妍在离世的湿滑,也曾经在我的耳边说起过她的儿子,让我和曲鑫代爲照顾。
其实凭借着我们两家的关系,代爲照顾陈子妍的孩子并无不可,而且我和曲鑫也一直没有孩子,再加上陈子妍的儿子刘默现在间歇性的失忆,我和曲鑫照顾也正好。
因爲家里的变故,初三的刘默也停止了念书,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之後,就被曲鑫带着回到了我们家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到我们家,但是现如今的刘默还是露出一脸茫然地表情,他不是丧失了记忆,而是记忆有些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的记着几个片段,幸好,他还记得我和曲鑫。
对於到来的刘默,曲鑫早已经准备好了,不单单将家里空余出来的那间卧室收拾了出来,更把衣柜、牙刷等等一系列小细节都注意到了,给刘墨的房间布置的十分温馨,生怕他会回想起来不好的事情。
说实话,看着曲鑫满脸笑容张罗的模样,我似乎从曲鑫的背影後面,看到那每一个女人都会有的一面——母爱!
是的,对於先天性不能生孩子的曲鑫来说,做不成母亲是她一辈子的痛,幸好家里来了刘默这麽一个儿子,当初曲鑫的闺蜜陈子妍在世的时候,还经常开玩笑让曲鑫当他儿子的乾妈,而懂事听话,学习良好的刘默也十分的喜欢曲鑫,经常黏在曲鑫身边。现如今亲妈妈不在了,刘默和干妈妈生活在一起,也算是变相的圆了一回曲鑫当妈妈的梦了。
也许是因爲那次车祸给刘默造成的心理阴影,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刘默都十分的害怕黑暗,而且也十分害怕一个人,因此在他来到家里之後,我早上下班回家就经常能够看到穿的睡衣的曲鑫从刘默的房间里出来迎接我,虽然说刘默现在已经是初三的学生不小了,但因爲失忆的缘故,现在他的智力只是一个三岁孩童的程度,再加上曲鑫穿着还算保守,所以我就没有说什麽。
要知道,在其他的家庭里,像刘默这麽大的孩子早已经和父母分开睡了,毕竟男女有别嘛,可刘默因爲车祸的缘故,一个人睡觉总会做噩梦,并且从梦中惊醒哭闹,所以曲鑫也就一步不离的陪在了刘默的身边。
幸好我最近一直在上夜班,所以白天曲鑫去学校教书的时候刘默就陪我呆在一起,他和个孩子一样只知道玩游戏和看动画片,这也遂了我的心愿,他在一边看,我在一边睡觉。到了晚上我上班的时候和下班的曲鑫交换,虽然我们两个人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照顾刘默,可这也因此苦了很长时间没有享受鱼水之欢的我了。
每天晚上看着下班後曲鑫玲珑有致的娇美身躯,可偏偏就是不能肆意妄爲的大行其事,这样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从刘默来我们家到现在,已经足足是半个月有余了。临近月底,不论是我还是曲鑫,我们都难得的有了一次两到三天的休假。憋了半个多月的我火急火燎的回到家里,推门的瞬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和刘默一起看电视的曲鑫。
现在的曲鑫穿着一件齐膝的大白色睡裙,睡裙当中画着的是一只可爱的白色小兔卡通人偶,柔软的黑色长发轻轻地紮了一个马尾,随意的绑在背後,柔软凹凸的玲珑曲线因爲坐在沙发上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惹眼,宽松的睡裙在经过她那一对巨大的乳房的时候明显的凸出了一部分,配上那倾国倾城的容顔,瞬间就让我憋了半个多月的欲火直冲脑门,下半身立马就竖立了起来表示敬意。
在我推开门的时候,曲鑫的目光就已经看了过来,当她的视线与我眼中的火热对视在一起的时候,她瞬间明白了我眼神当中包含着的意思,随即又视线下移,从我的眼睛挪到了我的「小帐篷」上面。
唰的一下子,曲鑫的脸立马就红了。
她哪能不明白我现在的意思,也知道我这半个月以来憋得难受,她在看了我一眼之後就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到了旁边的刘默身上。
刘默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右手的石膏还没有下掉,丝毫没有察觉到旁边曲鑫的目光。
作爲医生,他的间歇性失忆症我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康复,说不定是下一秒,也说不定是几年後。但是纵观记载的所有这一类的病史,最长的病人是五年以後才恢复的,大多数都是在一年之内智商和记忆就开始飞速恢复,毕竟人的大脑一直处於一种进步状态,哪怕是那些八九十岁行将入土的老人,他们的大脑也从来没有停下过。
对於刘默这样的间歇性失忆症,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自己恢复,这也是我和曲鑫会照顾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别看现在的他身强体壮,外表和同龄的孩子没什麽区别,可实际上智商也就三岁孩童的模样。唯一值得我和曲鑫欣慰的就是,他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样,会叫爸爸妈妈。
我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当他对着我和曲鑫叫出爸爸妈妈这个字眼的时候,不论是我还是曲鑫都「虎躯一震」,心里的那根弦似乎被人无形中拨动了一下一样。
没有孩子的我们两个,其实打从心底不愿意过丁克一族的生活,可曲鑫的身体……真的是没有办法!
现在有了一个孩子愿意叫我们爸爸妈妈,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爸爸妈妈,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我们一家三口还是很好的生活在了一起。
曲鑫对於失去父母失去亲人的刘默格外的照顾,像是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一样。右手打着石膏的刘默上厕所不方便,曲鑫往往会带着他去上厕所,并且帮助他上厕所。
如果换做一般的男性,或许无法容忍自己的老婆这样,可对於我来说,刘默不单单是陈子妍托付给我们的,更是寄住在我名下的病人医院那麽多的年轻小护士帮男病人上厕所都没什麽,我的老婆帮一个只有九岁小孩智力的初中生上厕所自然也不会有什麽,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宽容大度,最後有一天会成爲真正的星星之火,燃起大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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