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万岁臣有一本要参吏部侍郎方时君方大人,方大人虽在公务上廉洁勤政,独善其身但是在作风上却有不妥之处。”张御使措辞严谨掷地有声。
方时君皱眉斜眼瞟他疑惑的问道“张大人要参我作风问题?我一不宠妾灭妻,二不眠花宿柳何来作风问题?真是可笑之极。”
皇上一听果然是来说这个的,不禁感叹自己的未卜先知能力。
“张爱卿大胆的说方时君作风有何不妥?”
张大人把折子往出一掏由刘福转交给皇上。
“皇上方大人年事渐长仍未娶正妻这虽有不孝之嫌,但毕竟是家事。臣听闻方大人最近终于有一中意的女子收其做通房下官仍无置喙余地。但是他最近盛宠这通房,行为高调放纵,毫不知收敛在京城中造成极大极恶劣的影响身为言官臣不能坐视不理!”
皇上假作公正的问道,“方爱卿张爱卿说的可否属实?朕准你当堂自辩。”
方时君谢过皇上然后脸带青黑眼带嘲讽的问向张大人“敢问御使大人,方某做了何事称得上高调放纵不知收敛?”
张大人早有准备,资料收集的非常详尽,“你发动全城点子铺子给家里通房送美食,造成数人围观议论可有此事?这一事迹被传遍大街小巷酒楼茶肆,可有此事?”
“却有此事不假。但方某可不敢认同阁下的言论。我一为家人身体康健,二花的是自己的银子,三管不住悠悠众口,不知何错之有啊,张大人?”
皇上怕窃笑被看出来,赶紧低头喝茶掩饰。
张大人被他的三条噎了一下,仍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好,那在下就说说你这不错之错造成的影响。皇上!据臣所知,范通房得方大人盛宠已经造成了许多家庭内部失和,妾氏通房的气焰前所未有的嚣张,觉得正妻的权威是可以挑战的。而正房一方面受这些妾氏通房的刺激暗恨范通房,另一方面又要求夫君像方大人一样宠爱自己。”
这点让皇上感到很意外,“哦?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回陛下,绝对属实。另外臣想问方大人,难道你就没感觉到最近同僚们对你无端多了些怨气吗?据老臣所知,就有不下五位大人最近因此焦头烂额。”
方时君不顾当着帝王的面,当场不屑的嗤笑一声。
“皇上,臣进宫是来禀告官员考核事宜的,本次考核任务繁重,又与会考撞在一起,臣没有时间纠缠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张大人一见他竟然敢这么目中无人,脾气也上来了,“方侍郎,何必推三阻四,避而谈其他?皇上仁厚,臣子一心在朝堂打拼,偏偏后宅出了乱子,这成何体统?”
方时君见皇上不肯应声,就知道他是不想管的。
几天没回家了,心里早已是烦闷不已,偏偏这老东西还跟这纠缠。
说话就越发不客气了,“堂堂朝廷命官,如果因为流言影响,连家事都处理不好,不如辞官回家专门伺候妻妾。还有一个办法,既然我的影响这般大,那就不如让他们全面效仿我。我只有范香儿一个,虽然名义上是通房,实则通房、妾室、正妻全系她一人,方某只这一个,方某愿意怎么宠就怎么宠!看不惯的就学学我,保证家宅太平。不愿意学我又想找我麻烦的,就请把大兴律请出来,若是能找到一条给我定罪的,再参我不迟。”
这话一出,包括张大人、皇上、太监宫女在内,全部目瞪口呆。
皇上忍着笑意,万万没想到他方时君有一天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年他与佩琬情投意合的时候也没说过如此掷地有声的话。
要知道这是在帝王面前,说出这种话,已与誓言的强度不相上下了。
哎呀,好运气果然没有照顾张御使啊。
张大人有些年纪了,一听这话顿时脖子一梗,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瞪着方时君,从来都是他巧舌雄辩,今天却被他一棍子打死!
前所未有的,他一时间竟语塞到说不出一句来,就这么在皇上面前成了个哑巴御使!
终于,还是皇上打破了异常难看的局面,“张爱卿,你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情朕会向方大人了解情况,适当提点他,你若身体不适,朕准你在家休息两天。”
与方时君正面对上的人,在家休息两天能恢复过来还算是好的。
刘福上前说道,“张大人请吧。”
张大人就这样被请出去了,与进来时的笃定自信全然不同。
方时君恢复了脸色,一脸严肃的问道,“皇上,臣是否可以禀告了?”
皇上冲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厉害。”
方时君虽然在御前并没有吃亏,心里到底不爽快,几天没回去了,心里惦记某人的很。
出了宫就直接回府了。
景园里,方思盈见方思瑶一脸喜气的回来了,就猜测这丫头肯定是又哄了老夫人什么好东西,撇开心里因为不能参加家宴的不快,舔着脸凑了上去。
正好方思瑶也不是个沉稳的,得了好东西本就有心炫耀。
“范香儿真的肯给?”方思盈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范香儿可能是有点傻,但柳嬷嬷那样的老狐狸怎么会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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