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德陪着女友小川千代子,焦急地等侯在手术室的外面。当然等在这种手术室的外面,他们两人也是经过了严格消毒的,以避免可能给术后的病人带来病菌感染。利用职务之便,他给未来的岳母提供了心脏的克隆供体,能在已经排满的客户表上插上一手,已经显出他的能耐不凡。县在美国方面也仅有两个器官克隆试验室,尽管成本原因使得价格比目前异体器官移植还要贵上许多,但每天还是接到量的预约。毕竟效果明显,而且让病人脱离了终生服用抗免疫排斥药物的问题,第三座实验室也已经在筹建之中,但是技术人员一时之间无法到位,毕竟让读一项最新生物科技成果是一件相当繁琐的事情,人员培训便是一个大问题,短短几个月之内,很难培训出合格的人员,毕竟这是关乎人的生命的事情,要求苛刻,不能有马虎过关一说。
“没有问题的。”格伦德一边安慰着对方,一边盯着手术室。他已经等待了3个小时,心里不自觉地转过一个念头,假如那位博士动这个手术,现在早应该出来了。在这种生物技术公布之前的临床测试中,有数例手术便是博士亲自执刀,以他所见,对方的手术水平要远普通的主刀医生。有对比才能有高下,如果不是博士任务繁重,这样的手术又是其他人完全可以做的,按他的性格,早就去求对方。不过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在纽约市里也是非常有名气的,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这样的手术对方作过许多次,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又过了半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主刀医生汤姆逊走了出来,脸上表情并不显得愉快,令他心里一紧。随后病人也推出了手术室,女友赶忙靠了上去,协助护士将母亲推入监护病房,一边问医生手术情况。他们一致表示手术顺利,只要注意术后休养,可以重新恢复健康。
“手术怎么样,汤姆逊?”格伦德和对方有些交情,在将岳母送入病房后,找到了主刀医生,对他们刚才的回答,他并不放心,因为他知道有些时候,一些情况只有医生自己才允许知道。
“移植手术本身没有问题,也不会出现排斥反应,这点可以提高病人的术后存活时间,”汤姆逊皱了皱眉头,说道,“其实以病人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些不适合作移植手术了,如果不是器官来自同源,不会出现排斥反应,这种移植手术我是不可能做的。现在只能看病人能否熬过术后的恢复期,才能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长期心脏衰弱带来的器官功能衰竭,这点格伦德早有所料,但没想到实际情况更为严重,如果自己不是处于这个位子,单是等待器官克隆服务,就会增加更多风险。
“有没有合适的治疗药物,能更好地帮助身体恢复?”格伦德接着问道。
“我们会拿出最合适的恢复治疗方案,这点你可以放心。”汤姆逊作了保证,不过丝毫没有降低对方的担心。
“那好,有任何情况请第一时间通知我。”格伦德和医生秘密谈过话后,去陪女友。
如果这里还不行的话,就只有去那个技术的源地才有可能完全治愈了。格伦德再次闪过一个念头,对于调离他还是有一些遗憾的,毕竟那儿有远目前医学界的技术,被公布出来的仅仅是一项而已。不提别的,单单那儿独有的许多医疗设备都是数年前开出的,这里的医院还看不到。显然他们并没有公布出去,也许只有借助那里的条件才能够完全治愈。
安抚完了女友,格伦德又要回到实验室去,在他离开医院之际,身后跟上了几个人。他也有所察觉,肯定是cIa或者FBI的那伙人,虽然人身自由没有受到限制,但根据保密合同,这样的措施他也不得不接受。
“怎么样,诸位,有没有新的现?”薛云楚坐在一旁,问会议室的其他人。
近一段时间内,召集的会议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自然要更加注重合作才行。
“最新的中枢神经抑制剂已经在三个实验体上作过了测试,有了一些变化,但无法确定是在向有利的一方面转变。”一位研究员说道。
薛云楚点点头,现在关键是看实验体的意识能不能正常运作,能否适应身体已经暂时放在了后面,总要让实验体先清醒过来。虽然说由于脑部功能分工不同,意识清醒后显然不可能马上控制身体。第一步就要克服来自于身体感觉信号的过分刺激,让意识不至于继续混乱下去。
“物理微电流刺激效果虽然明显,但显然让情况向坏的一方面展。”另一人拿着一份分析数据说道。
“要不要重新进行手术,将躯体感觉信号的上传神经通路切断,先看一下单向神经通路会产生什么问题?”一位专家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由弱到强,进行测试?先切断一部分感觉,观察大脑意识的反应?”薛云楚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这样可以分析出到底是哪方面的问题引实验体意识混乱。”那人接着讲道。
“现在的情况下,未必不是一个方法,”有人附和道,这种方法很常规,但也容易出现问题,一个弄不好,神经就可能接不回去了,有可能自动愈合,勉强接回去,万一生其他问题,那就意味着整个移植手术的失败。而且谁也不能断言切断神经后的情况,所以直到现在才有人敢提出来。
薛云楚知道他们的顾虑,脑部神经亿万,除了他,这里的人都不敢保证在高强度的手术条件下不出一点差错,如果有一点手术执行者本身的差错,实验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好吧,这个提议明天就开始进行。你们继续各自的工作,”经过这数年时间的了解,这些人的性格他都能一一掌握。医学手术的研究以往也是征找身患绝症的病人,当然他们一般都是志愿的,成功率相当低,这和人本身的技术水平有很大关系,往往理论正确,但是主刀医生往往难以做到那些苛刻的要求,导致志愿者死亡,或者术后存活时间非常短。这些手术实验,如果脱离了他,根本进行不下去,没人敢确定得到的数据不是意外造成的。他参与的手术,可以让他们排出人的主观因素造成的差错,专注于真实原因的探索,这也是试验进程远于其他医学同行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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