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脑固然能力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智脑的持有者。
何景总结道:“即这是一个和人工智能领域相关的研发者,或有能力持有智脑的买家,同时他还对异种有着相当的兴趣?或者从事与异种相关的工作?”
“最主要是,他对温蛮感兴趣。”
何景已经说得相当有技巧了,没有直白说这个人疯狂地迷恋温蛮。
不过语言的粉饰改变不了事实,司戎又不是好糊弄的傻子。司戎一想到有个人在暗中觊觎温蛮,并且以这样让人恼火恶心的形式,对温蛮的身心产生了不愉快的影响,他就恨不得直接粗暴地解决这个家伙。
司戎的表情变化很细微,但逃不过缪一的眼睛。何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索性也摊开了明说:“休菈,你当时追踪的那份名单还在么?”
“什么名单?”休菈下意识接话后反应过来,何景指的是这个城市里对温蛮抱有爱意的人,他记得当时的景象,这座城市里潜藏着的对于温蛮的爱,就像大网一样铺织着,只不过平时藏在暗处,只有揪出来,才会让人为之震撼。
“噢!我翻翻!”
说着,他脱了义骸,扒拉着自己身上的绒毛,然后揪出一小撮。
柯蒂斯通常会把祂们记不清楚的事情刻在身上,比如祂们中意但目前还吃不到的猎物。柯蒂斯们虔诚地相信,只要始终坚持,有生之年一定会吃到一顿情绪的美餐。所以祂们的绒毛总是特别浓密,看起来就手感很好。
这会休菈揪了一撮,还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撮绒毛。毕竟喜欢温蛮的人普遍情绪高涨,对休菈而言这就相当于一整桌的美味佳肴,而祂提前探了店址,还没机会尝。
他扒拉着绒毛细数,然后开始报名字,最高的司戎和其次的许示炀当然被排除了。
听到一个相对熟的名字时,司戎的眉毛微不可见地挑了挑。一个,两个……司戎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把警局,特别是异种特警队作为重点防护对象。自己的爱人也太受这些人类警察的喜爱了吧。
“不过我已经吃掉他的爱了,阿宿僮对许警官的影响也将彻底消失。”
这其中显然有司戎不知道的细节,起码司戎看到了温蛮为那位许警官欣慰舒的一口气。
绅士意识到,这可是排“第二”的家伙呢……这样一排序,总觉得有点微妙的不爽。
更不爽的还在后头,休菈和报菜名一样地报着名字。虽然司戎一概不知,但这些家伙都曾在他前面出现在温蛮的人生中,并以这样的形式留下痕迹。
阿戈斯是善于竞争的,但现在司戎更正,那一定是尚未拥有伴侣的阿戈斯。但凡有了伴侣,每一个阿戈斯绝对做不到大度。所以阿戈斯的传承基因里,真是好坏参半。而且绝大多数阿戈斯都是吝啬鬼,祂们不仅对外人吝啬,对自己的同族、后代也如出一辙。
追求阶段的经验被一代代刻入基因,成为祂们生来的宿命。而一旦阿戈斯得手,祂们就几乎不再分享与爱人有
关的任何一点东西。爱人成为祂们生命当中最神圣也最私密的藏品。只有极少数的阿戈斯可能大发善心,但绝大部分一定都或多或少栽过跟头,是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打算撕别人伞的坏心眼。
温蛮本来对名单上出现的这些名字一概不在乎。在他看来,那些交际淡得根本不值得他记住。不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因为休菈真的念得很长,和司戎的筑巢期一样长≈ap;ap;ap;ap;hellip;≈ap;ap;ap;a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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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蛮并不是很想有这种联想,更不想在非筑巢期的时候有类似体验。
“回头看看他们中有没有符合范围的。”
温蛮抱歉地看向何景:“换了手机后,这些人的记录就从我手机里消失了,我没办法发给你。不过其中很多人,我对他们的认识恐怕还不如何秘书你届时搜集到的详细。”
何景闻弦知雅意,当即就说:“我这边统一做整理,筛选可疑人选。”
“当然,从逻辑上推断,排名越靠前,做出这种事情的概率会越大。所以说不定这是一项很快就能完成的事。”
“你辛苦了。”
温蛮真的觉得给何秘书涨得每一笔工资、发的每一次奖金都很值得。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温蛮和司戎两个人时,温蛮也就顺势问司戎:“你当初是怎么和何秘书认识的?缪一这个种族,很喜欢金钱?”
“缪一这个种族已经濒临灭绝了,起码这么久以来,我只见过何景一个。祂们是天生的追踪捕手,但却没有任何的繁衍欲望,绝大多数时候,缪一甚至并不渴望活着,因为很无聊。”
“何景则是缪一中的异类,或者说,祂是缪一这个种族在基因里孤注一掷的自我拯救了。祂喜欢找乐子,并且对于持续维持的乐趣情有独钟。而钱是永远赚不完的,所以祂在这件事上乐此不疲,可能是为了保证这份找乐子的情绪始终高涨,他会在攒了一定数目后享受即刻花完的快乐,并等待着下一次祂的账户富裕起来。”
听起来是一件有点好玩,但又很不可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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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异种作为主人公,更有了一种轻松式的怪诞。
而这是iait无法研究得出的数据:这个实验对象只有一个,祂产生的所有行为和情绪都归于祂真实地投身于这个人类社会当中。
何秘书热爱金钱的表面,是和自毁的对抗,是对生命意义的尽力寻找。
这个故事有了不可复制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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