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听到温迎认真的语调,“这里是街区诶,开车要以安全为主,我们的命可珍贵得很呐。”
傅砚楼眼神温温和和的,眼里晕染着一丝笑意,喉间也溢出几分笑腔来,“嗯,听你的。”
温迎揉揉耳朵,侧过脸,“所以就不要管他了。”
“好。”
他性格这么好,温迎按捺不住好奇心,带着窥探之意问,“那年我去傅家的时候那颗枇杷树开花了吗?”
“嗯,你来的时候正是开花的季节,你还说……”
温迎迫不及待,“我说了什么?”
傅砚楼慢条斯理,“你说等枇杷成熟了来傅家摘枇杷。”
她当然是没有来。
甚至是把他们之间的回忆忘掉了。
温迎靠回椅背里,低着脑袋,不吭声了。
傅砚楼说,“等明年四五月份枇杷熟了就可以摘了。”
温迎还是哦声。
库里南直接开进温家大门。
温迎解开安全带,“那我先进去了,再见。”
“再见。”
等温迎走进温家,傅砚楼驱车离开。
温家大门外,黑色迈巴赫停留。
傅砚楼将车熄火,两人的视线隔着挡风玻璃窗对上。
夜色逐渐蔓延上来,温家大门的灯光有些昏黄。
两人,一个是静默无声的冷,一个眉眼温和、眼中酝酿起轻讽,而后在唇边缓缓绽放了笑。
霍致谦无端的能看懂那笑里藏着的深刻的讥诮。
抓着方向盘的手蓦地收紧,青筋暴起。
傅砚楼收回目光,绕行离开,看着后视镜里迈巴赫逐渐变成一个小点。
他曾在黑暗中待过,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傅砚楼抬眼,看着前方天空上挂着的一轮圆月。
明月在前方指引,玫瑰迟早回到他手心。
霍致谦攥紧拳头砸方向盘,他拨打温迎电话,直至那边再次关机,他气得把手机砸向了座椅。
那股怒火根本无从发泄,压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霍致谦从车上下来,背靠在车身上,低头点烟,浓雾模糊他俊容,他伸手进车里拿手机拨打另外一个电话,同样,也是关机,烟在他手中被折成两段。
温行禹拉上窗帘,“霍公子还在楼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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