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流苏姐的穿戴应该属于胡服范畴,呵呵,对吗?”
流苏原本想走,后来听汪监让我猜她身上的衣着,于是便暂时坐了下来听听我怎么说。
不过,她并没有坐得多么舒坦,而是屁股沾在沙发边儿上,摆明了一种听完就走的姿态。
可当我‘胡服’两个字一出口,流苏的俏脸上顿时显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想到我竟然能够一口报出她身上衣服款式。
“呀,真是走了眼,没看出来江先生还是这方面的行家啊!”
流苏赞了我一句,不过却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接着汪监的问题继续考我,“江先生,那你能不能说说看,我这衣服款式该是哪个朝代的呢?”
对于说出胡服之后可能带来的一系列疑问,我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当然不怕流苏问。
我笑笑说,“流苏姐,您可别寒碜我,我哪儿是什么专家啊!”
流苏面上露出了然的样子,也许在她看来,我能说出‘胡服’这两个字,也应该是运气比较好,属于误打误撞。
谁让我这么年轻呢?
本来嘛,她衣服的样式和中原汉人的小袄群裾大相径庭,我就算能猜到胡服啥的,也不算太牛逼。
“江先生就不要谦虚了,既然能说出胡服来,对这方面的了解总归不会很差,你就说吧!”
流苏虽然说得像是在夸我,但我明白她心里还是颇为不屑。
我想,也许认不出她服饰打扮的客人,可能占了绝大多数。
“呵呵,那好,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可就献丑了!”
既然流苏这么想我,我倒是不介意让她好好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你的衣服开口在左肩,袒呈半臂,但尺度很小。”
我的双眼上下打量着流苏,显得很孟浪,肆无忌惮。
她的脸一红,飞上两朵红云,只是苦于是她流苏非要让我深入‘剖析’自己的服饰,当然不能出尔反尔怪我看她的眼光就像在剥小白羊的皮。
我站起身,左手横轴,右手架在下巴颏下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围着流苏打转。
“而且右边衣襟从左侧腋下挂在身侧,扣袢的位置在肋部,两侧衣缝向上有明显凹进痕迹这些都是秦汉时期匈奴人穿着打扮的典型特点!”
我低下头冲着已经惊讶得睁大美目的流苏笑道,“流苏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呵呵莫非你对汉代和亲的几位公主心存崇拜,想要效仿她们么?”
我自言自语,摇摇头,看着脸上表情越来越丰富的流苏继续说道,“不知道流苏姐,你是向往细君、解忧还是”
我猛地一下半蹲下来,伸手在她双眸前两三厘米处猛地一摆,画出一道手掌幕帘。
“还是,昭君!”
我故意把昭君这个名字说得很洪亮,嘿嘿,历史上‘昭君出塞’可是相当出名的典故,如果流苏对秦汉那段历史很熟悉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细君、解忧和昭君这三位公主,尤其是王嫱王昭君!
所以我以为我猜到答案了。
只是,我的话音刚落,没想到流苏的脸色竟猛然大变,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胸前高耸起伏不休,好像情绪很激动,呼吸极不稳定。
“流苏姐,你?!”
我一愣,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汪监也有些诧异,她温声问道,“流苏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江枫这小子哪句话说错了惹恼你了?”
我顿时觉得委屈到无穷大加一,我特么说什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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