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之中,韩雪的泪夺眶而出。她连忙擦干眼泪,下意识地又照了照镜子,不禁苦笑了一下,她向来是素面朝天,从不化妆。
别的女人会把妆哭花了,她只会静静等待眼泪的蒸发。
她把门打开了半扇,门外站着两名陆军少校军官,一男一女,女军官手里拿着笔记本和数码相机,男军官背着手提电脑和几件她不认识的设备。
“您好,您是韩雪队长吧?我们是解放军报的记者,听说邱中队长为救警犬而负伤的事情,想采访一下你,顺便给邱中队长拍几张照片。”
韩雪楞了一下,冷冰冰地说,“谢谢,不用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女记者还想解释什么。韩雪打断她的话,说,“真的不用了,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别打扰了,谢谢。”
说完,她不顾女记者的劝说,执意关上了门。
韩雪靠在门上,两行眼泪顺着脸颊静静地下滑。
她不想让熟睡的邱鹰受到任何打扰。只有在她与他独处的时候,她才能发现自己温柔的一面。
过了一会,韩雪刚拿起毛巾,准备给邱鹰擦脸,门又响了。
她有点生气,这两个不识时务的记者,怎么没完没了了?她走过去打开门,“不是说不接受……”
门外,陆芳菲捧着一大束百合花正默默地看着她。
几秒钟的宁静,韩雪突然抱住了陆芳菲的肩膀,痛哭起来。
“好妹妹,你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陆芳菲没说话,用手指轻轻抚摩着她的短发。
她知道,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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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犬王 71
训练重新归于正常。
但是战歌的表现十分不正常。
战歌最失常的表现发生在口令指挥这个科目上。口令指挥就是训导员对犬发出坐立行卧等基本指令,让犬依照口令完成动作。基础训练科目中,战歌学习得很快,短短一天就掌握了大部分内容。但是现在似乎忘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接触过一样。但更令白歌生气的是当战歌站在自己身边时,却能完全按照指令行事,如果让它离开一段距离,在远距离指挥上,它就不知白歌所下达的口令为何物了。
下个月的总队警犬考核关系到战歌的命运,若不能通过这次考核,它很可能就被淘汰,无法成为一只真正的警犬。白歌除了抓紧一切时间训练,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烦躁和郁闷的情绪不知不觉地传染给了战歌,它变得越来越缓慢,连擅长的“翻越障碍”都很难顺利完成。
白歌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带着战歌吃过午饭后又回到了训练场,接着进行口令训练。战歌的表现差强人意。在白歌发出口令后,它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白歌大喊着口令,可战歌还是毫无起色,呆呆地望着他,无动于衷地摆摆尾巴。白歌尽量使心态保持平静,他想可能从最开始的训练进行会好一些,给它一点进入状态的时间。当白歌发出“卧”的口令时,战歌终于懒洋洋地倒在了草地上,吐着舌头瘫做一团。当白歌再下达“坐”的口令后,它却怎么也不起来了,躺草地上睁着双眼,傻傻地看着白歌,打了个嘹亮的响鼻。
白歌终于爆发了,大吼一声,“坐!”
战歌盯了白歌一会儿,露出复杂迷茫的表情,躺在草地上仰着头。
白歌的心熊熊燃烧了起来,跑到战歌旁边,大吼“坐!”战歌吐着舌头,仰起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依旧不动。白歌忍不住了,继续大喊:
“坐起来!知道吗?”
战歌被白歌喊呆了,慢慢直起腰身,眼神暗淡无光。
白歌又大喊:“‘战歌’!坐!坐!听见没有!”
战歌仍然保持着半卧半坐地姿势,圆圆的鼻孔一张一合。
白歌气得眉毛倒竖,憋着一肚子怒火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心里酸疼起来,回头,看到战歌坐了起来,坐在原地,呆呆地坐着,眼睛闪着困惑失落的光芒。
白歌看到它这副样子,气又上来了,骂了一句“笨狗,就知道耍小聪明!”,转身向宿舍走去。
白歌在万般无奈之下,他拨通了父亲办公室的电话。
白正林正准备和K9大队的军官们一同吃饭,他换上一件新的制式衬衣,刚要走出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白正林犹豫了一秒,转身,接通了电话。
白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父亲大概讲述了一遍。儿子低沉的语气中流露着一种失落无助的情绪,白正林听说战歌还在训练场上,连忙说,“你先去把‘战歌’从训练场上带回去,别出什么差错,我现在有事,晚上回来给你打电话,记住,不论犬怎么样,第一不能打犬,第二不能骂犬。”
“知道了。”白歌的声音死气沉沉。
白正林的声音缓和下来,“小伙子,你要有耐心,晚上我详细给你讲讲,放心吧,‘战歌’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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