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范大同:“你咋这么能掐会算的?还遥控这哥们儿来帮我?”
老范半闭着眼睛:“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儿?你这货现在是厄运缠身,我不帮你就等于不帮自己。”
虽然他说的这些话我没太听明白,但是我知道他是出于好意,不然我也不会冒着和朱罗唇闹掰的风险去救他。
面包车继续向前开着,这会儿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两边都是些杨柳树,我也是累得要死,靠在椅子上差点睡了过去。这时候我脑子里又回想起了刚才人鸟大战的那一幕,我怎么也没想到朱罗唇会跟什么姑获鸟扯到了一起,她难道真有这么牛逼的通灵本事吗?
老方瞅了我一眼说:“老弟你还不知道吧?李家洼这块儿一直邪性的很,大同就是……”他刚说到这儿范大同一下子打断了他:“开你的车,废话少说。”老方闭嘴了。
开了有半个多钟头,面包车来到了老范家,我和老方一左一右地把他搀扶到了家里。我问范大同用不用买些药之类的东西,他指了指床底下:“下面都是我自己配的药,不用你管。”说完,他就让我和老方离开,我不放心地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和老方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问老方他和范大同是什么关系,老方说他俩算是远房的亲戚。我再问他有关范大同的事儿,他就一声不吭了,我也就闭上了嘴。
老方把我送到了家,我两腿像灌了铅似的上了楼,脸都懒得洗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我就琢磨:看样子朱罗唇是相当生气,我该怎么哄她呢?另外,她说的我不该活这么久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了在信号塔上的那一次,当时的确被她玩得够呛,不过我能感觉到,她并不是存心想推我下去,更准确地说,她内心好像一直在犹豫着什么。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自己骗自己玩了,朱罗唇身上发生的事儿,早就证明了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我实在不愿意相信。好吧,她是人也好,她是鬼也罢,她总得给我一个交代,我也不能轻易就放弃她。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我还没洗脸刷牙,袁芳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到楼下等着她。额,这是什么情况?
我来不及多想,飞快地洗漱完毕,然后噔噔噔地跑下了楼。一边跑我一边想,这高大雨的脑袋我还没找到,我必须要更进一步地接近袁芳,不然还得出事儿。
我跑到小区门口,看见袁芳的车停在那儿,我拉开车门坐进去,问她这么早找我有啥事。
袁芳没有马上回答我,用那双犀利的凤眼上下扫着我,把我都看愣了,终于她说话了:“今天我要带你去见林设计师,你表现得要好点儿。”
这么快就要见朱罗唇的老爸了?这么说我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了,我心里有些小激动,我太想知道有关这妹子的一切了。
汽车发动以后,直接奔向了城南开过去,我知道那儿是富人区,袁芳的家也在那儿,高大雨的脑袋离那儿也应该不远了。
开了有四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一片别墅群,远远看过去,就像19世纪的欧洲贵族聚居区一样,欧式园林的绿化带,小清新风格的蜿蜒石板路,就连这块儿的天都尼玛是蔚蓝蔚蓝的。
袁芳把车缓缓开进了别墅群最东侧的一条车道上,我放下车窗探头一看,靠,前面那栋楼不就是在朱罗唇那张照片上看到的小洋楼吗?看来她真的就是林慕晨!
车子停在小洋楼的大门外面,袁芳拿出一张电子卡冲着那门晃了晃,门就缓缓打开了,她把车开了进去,我一看这院子举办一场足球比赛都特么绰绰有余,这朱罗唇真是妥妥的白富美啊。
袁芳把车停在宾客专用停车位上,就和我一起走下来,她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以后她毕恭毕敬地说:“林总,我们来了。”这时候,从那小洋楼里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穿着英式管家服,走起路来是相当有派。
那管家走到我们面前微笑着打着招呼,领着我们向小楼走去。我看了看这堪比庄园的大院子,突然发现在角落里有一个奇怪的建筑……被四根柱子撑起来的空中楼阁!
这不是和朱罗唇现在的住所一样吗?这房子难道是有啥寓意在里面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和袁芳进入了小洋楼,管家带着我们进入了会客室,然后吩咐佣人过来端上茶点。我正好没吃早饭也不客气,抓起一块点心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袁芳轻轻碰了我一下,那意思是让我注意吃相,我多少收敛了点儿,这时候那管家看着我笑了:“先生,中午老爷会设宴款待二位,不要吃得太饱了。”
我也不知道这管家是不是讽刺我,反正吃个八分饱我就住了嘴。
管家走出了会客室,好像去叫那个林设计师了。
“一会儿你说话注意点礼貌,这家人是什么档次你也看到了。”袁芳小声跟我说,我点点头:“我尽量吧,但是粗人就是粗人,现在改也来不及了。”
我俩正说着话,会客室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六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一看这岁数就知道朱罗唇肯定是他老来得女啊,必定是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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