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恂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
陆让沉着脸,“你们是继兄妹,不应该在一起!”
江恂看着他,声音平静,“我母亲并未和宋叔叔有婚姻关系,他们只是交往过一段时间,我和小瓷,更是在我母亲离世多年后,才互相了解并在一起的,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没有违反法律,也没有违反公序良俗。”
陆让听不进去,“你不过是狡辩罢了,你说了这么多,都改变不了你母亲和小瓷父亲在一起生活过的事实,你就是小瓷的继兄!”
江恂眉峰微扬,平静的声音中,又带着几分坚决和冷淡,“即便你要胡搅蛮缠,可这和你有关吗?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干涉这些事。”
“我怎么没有资格干涉?我…我……”
说到这儿,陆让停了下来。
他想说他和宋瓷处过对象,可是,这已经是过去式了,说出来,只是让他更加丢脸而已,他确实没有资格干涉!
陆让只好道:“江恂,你不要告诉我,当时我和小瓷还在交往的时候,你就对她有意思了!”
幽深的眸子盯着他,江恂神色冷了几分,“你自己是个畜生,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还和程云落牵扯不清,不要总觉得别人都和你一样!”
听到程云落的名字,陆让脸色闪过一抹狼狈,沉默了一会儿,他气急败坏地道:“你喜欢哪个女孩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小瓷?”
他声音也尖锐起来,成了嘶吼,“我们曾是朋友,你这和抢了兄弟的女朋友有什么区别?”
“你和小瓷早就分手了,再者,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并未有任何兄弟,自然不存在你说的这种情况。”江恂话语里透着嘲讽,“我不理解你今天来闹事的原因是什么,也懒得探究,如果这就是你要和我谈话的内容,那么,我觉得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江恂的态度,让陆让觉得刺眼,也让他更加的恼火。
是,他是没有生气的资格和余地,他生气的理由,也很站不住脚!自始至终,是他一直放不下宋瓷,也是他一直在纠缠宋瓷。
可陆让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恼怒地笑了一声,“当时小瓷突然和我分手,我像个傻子似的,找你借点心票买点心去哄她,找你给小瓷炖鸡汤,甚至还找你喝酒谈心,那个时候,你看着我,是不是心里很高兴啊?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和小瓷分手了?”
“还记得有一次你、我、陈非列还有何超在一起喝酒吗?我记得那个时候,他们俩问我有没有亲过小瓷,我说有。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闻言,江恂眉头皱起来。
看他这样,陆让继续道:“我告诉你,我还和小瓷拉过手,就算现在和小瓷在一起的人是你,也改变不了我们交往过的事实。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时候,我们的感情有多么的纯粹和美好。我们是彼此的初恋,这是你永远比不上的,甚至,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小瓷记忆中最深刻的人,也只会是她的初恋……”
陆让像疯了一样,不断地把他和宋瓷交往期间的事情说出来,他以为这些话可以刺激到江恂,以为江恂听到了这些话,会恼羞成怒和他打一架。
可江恂只是眉头紧锁,直直的盯着他,像看一个脏东西似的。
江恂这样的平静,反倒显得他格外的不堪和没风度,渐渐地,陆让说不下去了。
他瞪着江恂,“你为什么不生气?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意?”
不等江恂回答,他猛摇晃着头,“不,不对,你也是男人,你不可能不在意的!”
“陆让,你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吗?”江恂唇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我不知道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你还在不在人世,但我很确定,如果小瓷哪一天想起了你,她对你的印象只会停留在今天,只会觉得你是个面目可憎品行不堪让人厌恶的人。”
听了这些话,陆让脸上的狼狈更多了些,尤其最后一句话,格外的扎人心。
陆让也不想这样的,他知道现在的自己非常的不堪,可他心里存着火,只想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江恂。
他选择去上海读书,是为了避开程云落,但其实也有想避开宋瓷和江恂的意思。
他早就有预感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但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直到今天目睹了这一切,他情绪彻底失控了。
和宋瓷突然的分开,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在响水大队的时候,宋瓷、江恂又看到了他和程云落那么不堪的一幕,他心里的这根刺,更是越陷越深,难以拔出来。
加上江恂以前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他无法坦然的接受这一切。
陆让狠狠瞪着江恂,“你不是喜欢小瓷吗?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和我打一架?”
迎着他的目光,江恂神色冷厉,“我一点儿也不在意,你也不值得让我动手。”
“小瓷不过是两年前和你处过两个月的对象而已,她根本没有和你做过任何亲密的事,你这样编排、造谣、诋毁她,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如果再有下一次,陆让,看到对面的派出所了吗?我不介意把你以流氓罪和侵犯他人名誉的罪行送进去!”
是,他说的那些话,是故意在骗江恂,小瓷和他处对象的时候,他们两个没有拉过手,也没有亲吻过,他和小瓷的感情,也不是坚不可摧非常美好。
陆让不服气地道:“你得到了小瓷,你什么都有了,现在倒是要来威胁我!如果没有程云落,我和小瓷现在依然在处对象,我们依然十分恩爱,根本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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