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为了满足你一己私欲的繁重徭役,这些都让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即使嬴政身后的蒙毅已经拔出腰间的剑,张良依旧双目死死地盯着嬴政。
论身世,张良其实并不比项羽差。
项羽家是楚国重臣,张良的父亲和祖父都是韩国宰相。
他对秦国的恨意并不比项家要低。
只是,第一次正面近距离看到嬴政的张良愣住了。
按理说,嬴政现在应该已经快五十岁了。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却是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
张良这边还在惊讶于嬴政的长相,嬴政的脸上却露出奇怪的表情。
说实话,嬴政觉得自己这次的刺杀挨的有些憋屈。
张良十年前的那次刺杀如果说是为那已经灭亡的韩国复仇,嬴政能接受。
但这次,却是因为那早已经是旧政策的事情。
“年轻人,你们多久没有出过门了?”
嬴政的话把张良的注意力重新拉回现实。
只是,张良有些疑惑,嬴政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情况?
的确,张良是在山上待了好几年。
一来,是为了培养铜锤。
二来,也是为了躲避大秦鹰爪的追捕。
就连这次的刺杀,也是借用了师兄颜路的门路他才成功蹲到嬴政的马车。
颜路可是儒家亚圣颜回的后人,曾经和张良同在稷下学宫大祭酒荀况的门下学习。
嬴政看着张良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没有再理会张良,而是撩起裤腿走下了农田。
“李斯,你和这位张良说一下大秦的新政。”
说着,嬴政便弯下腰在土里扒拉好久。
终于在土里刨出来一株好几斤重的土豆。
这颗土豆是嬴政在土里随机挑选的。
既然这随便选的土豆都有这种长势,那么就说明之前许七并没有特意拿长势最好的来糊弄自己。
嬴政的脸上当即就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在土里刨土豆的时候,李斯也是面无表情的走到张良的身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对张良这个儒生这么上心,但李斯还是非常敬业地向张良解释道。
“自去年以来,陛下已经取消了所有的苛捐杂税,全天下只取两个税种,农税与商税,农税二十取一,商税十五取一,此外再无任何税收。
另外,徭役也从役变为工,称之为徭工,朝廷不仅管饭,还发月钱。”
李斯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还稍微带着些许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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