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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1页)

归来;思念着雅歌、淼翁,还有紫蓬山那片清香的竹林,凤妈妈却说,在乎谁就必须忘了谁!服侍皇帝,容不得心中有他人……

为什么?她不可以有所爱?不可以有朋友?一切只为皇帝?皇帝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每当这样想时,红夜对那糟老头儿的憎恶便更多一分。都是他!毁掉她最美好的一切,让她身陷噩梦难醒!只因他是皇帝,便手掌天下生杀予夺!为什么?一个如此肮脏的人,却掌握着那么多好人、良人,清净之人的命运?他究竟有什么资格为所欲为,支配天下?

孤独、寂寞,还有难以忍受的苦涩相思,渐渐构筑起一道叫做‘绝望’的深渊,当愤恨不平与日俱增,却无人伸手来救她一把,红夜的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满桌佳肴刚刚上齐,她却说掀桌子就立刻掀桌子。

“什么狗屁药膳?拿药当饭吃?没病都要吃出病来!我要吃海鲜!现在就要!”

在一旁服侍的刘公公都快吓死了,一迭声的叫起来:“哎哟,我的红贵人,姑奶奶!寒冬腊月,江河湖海都冰冻三尺了,您让老奴上哪儿给您弄海鲜去呀?”

红夜不听:“你找不来是你,有本事放我出宫去,我自己下河入海,倒看能不能找来?”

说着她竟执拗起来,执意要皇帝放她出宫,自己去海边找。燕献帝一听这话立刻急了,连声哄着小美人,别急别急,不就是海鲜吗,这就让他们找去。

“不用他们,我自己去!放我走!”

红夜越来越激动,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让她忍无可忍,多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她现在唯一的心思,只要能离了这糟老头儿,哪怕是今后再也见不到隐、见不到雅歌、淼翁,哪怕舍掉在乎的一切,都宁愿远走高飞,永远不回龙安城!

争执扭扯中,燕献帝哪里肯放手,急得满头大汗只能连声催促刘公公,还愣着干什么?海鲜!腿脚麻利赶快去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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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动众、凿河破冰,等到水产鱼虾终于端上桌,在一旁服侍的宫女瑁儿,连忙端着烫好的烧酒走上前:“万岁爷,贵人娘娘,冬天吃海鲜务必要多喝点儿烧酒,以免寒气伤肺腑,再吃坏了肚子。”

燕献帝连连点头:“对对对,红儿啊,海鲜吃归吃,到底不能吃坏了身子。”

说着就接过宫女的酒杯给她递到唇边,红夜扭头躲开:“我不会吃坏肚子。”

瑁儿连忙在旁陪笑:“看娘娘说的,天底下有谁是自己想生病呢?一个没注意,病来如山倒,这种事可不是自己能作主的呀。”

燕献帝在一同劝:“说的就是,红儿啊,别执拗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红夜毫不客气的推开,气鼓鼓的瞪眼:“都说八百遍了,我不喝酒!当心让我醉倒,第一个吓死你!”

身旁,宫女瑁儿眼神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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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她若醉倒会很吓人?这是她亲口说的?”

长乐宫里,梁皇后闻听这一重大发现也为之动容,太过激动的情绪,让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宫殿里来回不停踱步。反复思量、左右权衡,当她最终停下脚步已是深夜。梁皇后叫来心腹嬷嬷:“明日一早,把这个消息透给飞燕宫,记着,务必这样安排,不可让人起疑。”

茹喜嬷嬷心领神会,没错,这才叫鹬蚌相争,长乐宫置身事外,才好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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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宫主人——贵妃梅雪泠。冷傲孤高,绝代芳华,在红夜出现之前,正是燕献帝身边最红的新宠,入宫即封嫔,怀上龙胎便成了贵妃。随着肚腹渐丰,梅妃正当春风得意时,不想半路竟杀出个迷魂妖精,一夜之间遇冷还算事小,就在红夜进宫当日,梅妃走在御花园,有宫女风风火火跑来嚼舌。一听那妖精进了宫,梅妃一个乱心,也不知怎么就脚下一滑滚落亭台,生生摔掉了快要临盆的身孕。

那一天对梅妃来说无异于地狱,疼得死去活来差点没命,而等接出孩子一看,赫然是个已足月的男胎,只可惜浑身青紫已没了呼吸!致命打击下,梅妃险些精神崩溃,幸亏梁皇后细心照料,每日陪她宽心说话才渐渐回缓过来。只是她从此恨透了红夜,每每听到有人提起红贵人,就恨不得摔杯子砸碗当场发飙!这个妖精!是她!都是她!不仅夺走她的风光,更夺走她的孩子,她全部人生因此尽毁!无以宣泄的境地,极度憎恨已经快让梅妃失去理智,因此当这一天,有贴心的宫女风风火火跑来报告重大发现,可以想见梅妃的反应。

“你听清了?她们确实是这么说的?”

宫女连连点头:“主子,奴才听得真真的,伺候那妖精的瑁儿在御膳房等海鲜盅出锅,就和张厨头磨起牙。我在廊子外面都听到了。瑁儿说起那妖精主子都没法不惊讶,这么冷的天,她一日三餐顿顿吃海鲜,一滴热酒不喝,居然也不见生病,真不知道她那肠胃是怎么长的。张厨头也听得惊奇,就问:呦,这么冷的天,不喝点子烧酒,吃那些鱼虾谁能受得了呀?结果瑁儿就压低了声音嘀咕,说人人都叫她是妖精,搞不好呀,或许这话还真给说中了。”

梅妃听得惊奇:“什么意思?什么叫说中了?”

宫女透露:“听瑁儿和张厨头嘀咕,好像听刘公公说起来过,在蟒山龙泉的时候,她一头扎进冰水池子里,一泡大半夜也不觉得冷也不见生病,连刘公公都怀疑她是不是水里的妖精变来的。这不,后来在除夕宴就闹起来过,这妖精死活不喝酒,连圣上的面子也半点不给,还说是立过誓,这辈子不喝的。当时皇后娘娘都听着奇怪,问她为什么要立这种誓,她也不理。结果,那天闹着吃海鲜的时候,瑁儿听见她亲口漏出来了,说是她若喝醉了呀,会吓死人……”

梅妃瞪大眼睛,美丽的面容瞬即浮现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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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长乐宫外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妆容朴实的妇人牵着年仅五岁的幼子来到门外,如果仅看衣着,恐怕没人敢相信她也是宫中的娘娘,皇十一子李玳的生母——萧才人。萧才人出身寒微,本是宫中一个三等婢女,只因献帝偶然临幸一夜,事后又恰逢有喜事临头心情好,放旨开恩不必喝净身的汤药,不成想居然就怀上了身孕。母凭子贵,从此位封才人。只不过,虽荣升了主子,献帝却从此再未招幸过她。不得宠的宫妃自有自知之明,再加之本就出身卑微,萧才人在宫中可算是谨言慎行、夹着尾巴做人的典范。逢人便行礼,走路不抬头,每日守着幼子安心度日,绝无半点逾矩之心。

此时来到长乐宫,萧才人手中捧着两匹刚刚织好的丝绢,走进门,茹喜嬷嬷迎上来笑说:“萧才人来了?可不巧,皇后娘娘昨儿夜里失了眠,折腾到天亮才勉强睡着,这会子还没起身呢。”

萧才人一惊,连忙退到门外回廊:“是这样?那我快别进门,再把娘娘吵醒了。”

说着递上手中丝绢,笑道:“这是我刚织好的丝绢,捡了最细密的两匹给娘娘送过来,要是这会儿不方便,就劳烦嬷嬷代收了吧,等晚膳的时候,我再携玳儿过来请安。”

茹喜嬷嬷接过丝绢一脸笑眯眯:“这是怎么话说,隔三岔五便送来,倒让娘娘都不好意思了。要老奴我说一句逾矩的话呀,放眼三宫六院,论到妇工、妇德,怕是没人能比过萧才人,看看,这细密的织工,还有日出一匹的速度,连正经的织锦绣娘都要自愧不如。”

萧才人一脸惶恐连连摆手:“不不不,嬷嬷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不过是奴家的本分。”

茹喜嬷嬷不无诚恳的劝她:“只是啊,萧才人这么辛苦,实在让皇后娘娘都有点看不过去了。不管怎么说,萧才人到底是主子,宫里衣料布匹自有支应,让一个娘娘这么日夜操劳,怎么说都有点不像话。今儿老奴都要替皇后娘娘劝句话,萧才人好歹也该享享福,不要一味苦着自己了。”

萧才人更加惶恐:“嬷嬷一片好心,奴家自是心领,只是论情论理,话都不能这么说呀。奴家本就出身寒微,那些琴棋书画、陶冶才情的事,我想学都学不来。也就是纺纺纱、织织布,无非是从前做惯了,要是整天不动弹,倒不知道日子该怎么打发。而就算往大了说,皇后娘娘不是一贯主张节俭?自己织这几匹布,虽不敢说能节省多少,但终归是能蠲减一些用度,也算是能帮皇后娘娘分点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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