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看来已经没有大碍,好好休息一下便好。辛首席不愧通玉首席,一指便定乾坤呀!」
「明太医您说笑了,碰巧而已,真的是碰巧而已。」
「那还得辛首席再多指点一二,让老朽长长见识。」
「这是当然的,只是……」辛可亭有点迟疑。
「哎!老朽长来的知识,这可都还是用在你们自家人呀。」明理文说。
「明太医您言重了,咱说,咱说,但你们俩位可得多担待,别再说给其他人知晓了。」
明理文与何光远自然知道这通玉浑身上下都是秘密,其实若不是自己身份、工作的需求,他们二人还情愿不要知道。
「你们两位都知道,咱曾见过修仙人吧。」辛可亭特意压低了声调说。
「这有甚么奇怪的,五、六年前,咱们不是一起去见过韩长者吗?」何光远说。
「更先前还有一次,而且不是韩长者。」
「喔!这咱可就不知道了。」何光远说。
「那一次只有咱跟执春秋一道前往,执春秋没说,咱也就不敢乱说,但今天遇到司灵使这个情况,不说也不行了。」
辛可亭说话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声,明理文跟何光远不由得更靠近了些,好听的仔细些。
「那一次,咱可是得到这位修仙人的首肯,在他的面前进入灵体感知的境界,结果,其他的人都渐渐变成有点透明的灵体状态,唯独这位修仙人看上去,竟是没有任何改变…」
辛可亭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停顿了好半天,明理文听到一半没了,便急着问说:「然后呢?」
何光远看着辛可亭的样子,便笑着对明理文说:「明太医,辛首席是说,刚刚辛首席进入灵体感知,看到司灵使的情形,就跟他以前看到修仙人的情形,是一模一样。」
「哎!咱可没说甚么,所以就算何执事你都说对了,咱也不能说对。」
明理文听的有点莫名其妙,有点生气的说:「你们这高来高去,谁搞得懂,一次说明白又不会少块肉。」
「呵呵,不好意思,习惯了,虽然司灵使身体看不透,可是入针之处,却是灵光聚集,异常光亮的紫色光彩顺着针镶玉片缓缓流出,而额头神庭穴的位置光亮聚集最为明显,所以顺手将玉石稍微上推,便立即引得该处紫光喷发出来。」
明理文听后,稍为沉思一会儿便问说:「那依辛首席之见,这紫光应该原本不属于司灵使,不知何故积存体内经脉,才会使得司灵使不舒服,排出之后,便恢復正常。」
辛可亭摇摇头回说:「咱的看法与明太医略有不同,这紫色灵光应该原本就属司灵使所有,但是因为司灵使肉身与灵力无法完全配合,所以才会残留在经脉之中,而司灵使肉身还只是个孩子,尚未成长完全,所以才会承受不了,痛苦难捱。」
明理文与何光远听后,纷纷点点头,不过,何光远突然提出一个疑问说:「照辛首席这么说,那司灵使会使法术?不然怎么会有自身的灵力残留于经脉之中?」辛可亭回说:「这正也是咱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进贤会使用法术?这个说法让在座的三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情形。
「这一点咱们暂时都别再多想,会也好,不会也罢,反正一旦执司灵使正式接任,都是咱们司灵堂之福,现在咱们就只要好好顾着周全便是了。」辛可亭说罢,明理文与何光远都点头赞成,打点好伺候的小太监,大家心里便各怀着一点心思回去自己的处所。
进贤来到仙域灵宫的第二天,竟是整日在昏睡中度过。清需休息了一天,脑袋总算清醒了过来,但对于前一晚的事,半点记不起来,别说他人觉得有异,自己都觉得怪怪的,这时才有种照顾司灵使大人恐怕并非想像这么简单的感觉。
仙域灵宫的深夜,总是星空闪烁,凉风拂面,而且安静的不得了,司灵使行馆门前有两人不时踱步走来走去,往屋内瞧了两眼,便又绕往别处,这两人前脚刚离开,后脚便不知从那儿飘来了一丝一丝的光丝,随着清风飘呀飘的,飘进了进贤的卧房之中。
一丝一丝的光丝飘到的进贤上方,就停留不动,不一会儿,竟然有更多的光丝纷纷飘了进来,逐渐匯集在一起,这光丝越聚越多,一下子就变成一颗毛绒绒的光球,每条光丝的顏色都不太相同,但最主要有红、绿、黄这三种顏色,这光球稍为停留一会儿之后,便慢慢下沉,下沉至进贤身体时,竟然便慢慢融入到进贤的体内,直到整个光球全部融入消失。
不知昏睡了多久,进贤轻轻的睁开了双眼,发觉自己躺在自己卧房的床上,外头明月透过窗户照射在屋内,即使没有灯火照明,仍然可以很清楚看见屋内陈设,窗檯边见到一位老者背影,进贤眨眨眼,又仔细看了清楚,便坐起了身,小声的问说:「请问您是谁呀,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应该是在育灵池的石台那儿呀。」
老者听见进贤说话,便转身走向进贤,进贤这才瞧清楚了老者的模样,长发披肩,留着长长的鬍鬚,一身宽松粗布长袍,较奇怪的是,不管头发、鬍鬚,甚至长眉,都是暗红色的,在月光的投射下,隐隐散发红色光晕,如此看起来,反而看不出老者实际的年龄,走到进贤身边,老者便说:「没想到你这么一睡,竟整整睡了一天,你现在感觉还好吧。」
进贤说:「头还有点昏昏的,其他都还好,我睡了一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老者回说:「现在子时刚过没多久。」
进贤昏头昏脑的说:「是过了几天后的子时呀?」
老者笑着说:「没有什么几天,就一天,你再想想,你昨天早上才刚从上面下来这里,我还跟着你们一起下来呢。」
进贤脑昏昏的想了想,忽然张大嘴说:「是呀,我就一直觉得柳公公后面的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坐了一个人,但仔细看,又看不见,原来真的是老人家您坐在那儿。」老者笑着说:「呵呵…什么老人家,我可是永远的四十五岁,你就叫我『玄炎烈』好了。」
进贤没想到这么多,只觉得这位玄炎烈很和善,感觉很亲切,就对玄炎烈说:「玄炎烈叔叔,昨晚清需带我去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还跟我说,触碰到『圣灵树』的树根,就可以看到这个人灵死之前,最掛念的一件事,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不是这样,而且感觉时间过了好久,久到好像都过了好几天。」
玄炎烈笑着说:「你这个小鬼,这么危险的事,还说是有趣,小命都差点没了,这个地方叫做『观灵台』,可不只是看看人灵记忆的地方,很久以前,这可是个商议军情的地方,这事若要提个来龙去脉,我可都得说个三天三夜不止,反正将来你会长住于此,我们再慢慢的聊吧。」
进贤说:「商议军情?玄炎烈叔叔是圣心策的长辈,住在这里吗?」玄炎烈叹了一口气说:「嗯,我可不是圣心策的人,但是我住在这里已经有很长的时间,长到自己都忘了到底有多久。」
看着进贤一脸的疑惑,玄炎烈就接着说:「你的名字叫做进贤是吧。」进贤点点头称是。
玄炎烈说:「想必已经有很多人跟你说,你跟一般的人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你又不知道,是哪些地方不同,对不对。」进贤又点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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