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女儿的长鞭!这叫无知?”李世民扫了眼侯赞军和侯栾沛,对侯君集说道。
“皇上恕罪,还请皇上看在他们兄妹情深的份上,宽恕一二,微臣感激不尽。”自己孩子使唤什么样的兵器,侯君集心下一清二楚,赶忙叩头求情道。
“房遗爱你怎么看?”李世民静静的望了眼跟随自己许久的侯君集,叹口气,问向房遗爱。
“皇上,小子身体有所不适,还请皇上准许小子回家休养。”房遗爱暗骂一声,假装身形一晃,半靠在房崎身上,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滑头!”李世民望着房遗爱,心下暗骂一声,却又些无可奈何的望向了侯君集。
听了房遗爱的话,侯君集面上的寒意一闪而过,望了眼李世民的眼神,然后朝跪在一旁的侯赞军使了个眼sè。
接到侯君集的示意,侯赞军的脸sè变幻了一下,还是扭转身形朝向房遗爱,恭声说道,“还请房兄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还请饶恕小妹。在下定当登门致歉。”
“大哥!明明是他的错!”看到兄长如此低声下气,侯栾沛气愤的说道。
“闭嘴!”侯君集和侯赞军两父子同时呵斥道。
侯栾沛万分委屈的闭上了嘴巴,眼带着雾气,仍旧恶狠狠的瞪着房遗爱。
“令妹口口声声指责在下诓骗侯兄,在下只想问一句,我何时诓骗过侯兄?还请侯兄明示。”房遗爱张开眼睛,说道。
“房兄并未诓骗过在下,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下自己的主意。”侯赞军说道。
“要不是你……”侯栾沛张口说道,话说到一半,却被侯赞军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是在下那天顾忌自己的面子,回家并未对小妹说实话,以至有今天误会,还请房兄见谅。”侯赞军深吸一口气,面sè难看的说道。
“大哥!”侯栾沛扯着侯赞军的衣服,不满的叫道。
“和那天一样,在下仍旧认为入不入水军是侯兄自己的事情,与在下无关,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在下也没听过。只是,”房遗爱顿了一下说道,“侯兄自己的决定,最好还是跟家人说清楚,免得牵连无辜!”
“皇上,小子体力实在不济,还请恩准小子回家休养。”房遗爱扶着受伤的胳膊,转头,恳切的对李世民说道,语气中显然没了追究下去的意思。
“你先退下吧。”李世民开恩的说道。
房遗爱朝熟悉的人点了点头,转身打发青娘身边的清萝去跟房夫人打声招呼,自己带着不肯松开自己衣角的青娘,还有房崎,回转房府了。
“起来吧。”房遗爱走远后,李世民才对侯君集一家三口说道。
“皇上,三rì后的中秋比试,该当如何?”上官仪扫了眼侯君集三人,拱手上前问道。
“是啊,皇上,井野夜三郎已经见过房遗爱了,怕是临时替换人的话……”旁边的褚遂良也是担忧的说道。
“先着太医院的人全力医治吧。”不满的瞪了眼侯栾沛,李世民叹口气说道,“顺便让阎卿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第一六零章 准备开始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的话,呃,确实有点儿短。
八月十五一早,用过早膳,房玄龄便让房崎收拾了房遗爱平rì所用的画具,早早的带着房遗爱坐马车赶去了芙蓉园临江而建的紫林阁。
“好好留心一下,今天怕是要画这江面上的风景了。”站在紫林阁旁边的游廊上,房玄龄指着曲江上的风景,猜测的说道。
“嗯。”房遗爱揉着右手的手腕,活动着右手的手指,有些走神的望着江面。
“若是不行的话,”房玄龄叹口气的看着房遗爱仍旧包着的手,顿了一下说道,“撑不下来的话,直接认输就是,别勉强自己的伤。”
“昨天的琴、棋、shè、御、诗几项比试都已经赢了,原先预计让你去比试的书法一场,本来想让上官大人代你去的,却被人驳了回来,后来让国子监的杨晨上了去,也算是打成了平手。你输一场的话,皇上应该不会太过介意。”房玄龄看着房遗爱神思不属的样子,以为房遗爱担心会因伤输掉,忍不住劝慰道。
“杨晨?哪个杨晨?”房遗爱反应不过来的问道。
“就是之前跟你大哥和萧炫同班的那个,王佑军的一手咏鹅体学了五成的jīng髓,小小年纪倒也难得。”房玄龄赞赏的说。
“是他?”房遗爱脑海中浮现了杨晨,白衣飘然的样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遗爱的伤恢复的如何了?王老头说勉强可以提笔了。”孔颖达下了马车,看见紫林阁游廊上房氏父子,提着长袍下摆,快步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见过孔先生。”房遗爱拱手行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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