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维斯在报出‘汉堡、冰淇淋’之类的名词时,路加维尔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了这些单词所代表的含义,甚至还有些能在哥谭的什么区域找到它们的记忆。
但小蛇崽后面提到的两种食物,路加维尔的脑海里却没有出现任何与之相关的知识和常识。
系统,也就是毕维斯僵硬地没有回话——路加维尔捏了捏它的七寸吓得它顿时炸了鳞,箍紧了路加维尔被它当作蛇爬架的小臂,但在发现路加维尔皮肤泛红的时候,它又很快放松了身体,强行舒展着让自己把炸开的鳞片捋顺,免得伤害了它的半身。
虽然毕维斯一直觉得路加维尔有的时候很可恶,但是和路加维尔最初一起诞生的它们,某种程度上其实同出一源。
或者说,对于曾经身为‘世界本身’的路加维尔而言,所有曾经由他的世界创造的生命都是他的一部分。
曾经的伊莱·泽维尔是,拉斯洛·米切尔也是,甚至连休伯特也是。
当然,毕维斯也得承认,对于现在没有子民的路加维尔而言,那两个存在是有点的特殊的‘另一个自己了’。
但子代永远只是子代,它才是他们当中最特殊和路加维尔最紧密的那个。
它们是伴生,也是真正的半身。
毕竟自世界诞生到毁灭,路加维尔自我放逐地流浪开始,它就一直陪伴在路加维尔的身边,而无论是现在的伊莱·泽维尔还是别的谁,都只是曾经属于路加维尔的不知道多少亿万分之一。
伊莱·泽维尔他们这些新生的根系也许紧密,但和它无可比拟!
自我开导了一遍,毕维斯就不那么生路加维尔的气了,甚至它还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实体、没分寸的‘伤’到了路加维尔而有点内疚。
“我乱说的,”小蛇崽学着小狗(ACE)的模样蹭了蹭路加维尔伸手戳他的手指:“其实我不吃东西暂时也没关系的,但是你现在得想办法尽快进食了,L——休伯特。”
路加维尔假装没听见小蛇崽子差点叫错的名字,他用指尖轻柔地搓了搓它的脑袋,脑海里无根据地冒出了‘真好啊,不管怎么变化,崽崽都还是一样笨拙’的安定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来这个想法,但路加维尔还是面不改色地开口继续起了刚才想说的话题:“好吧,不过像你说的我正好也要进食,那么就先从你也想吃的汉堡和冰淇淋开始。”
“好!”
黑色的小蛇崽声音嘹亮地‘嘶’了一声,幽绿的眼睛亮晶晶的。
路加维尔笑了一下,就站起身去地下车库开车——刚才随着系统的介绍,他大致已经‘想’起了一些基础的常识。
然而紧接着路加维尔就发现了不对,他的双腿似乎有点不对劲。
‘哗啦——’
暴雨中一道雷光闪过,再次映亮漆黑的室内,路加维尔看清了正坐着的椅子。
他坐着的不是什么丝绒扶手椅,而是一个布置舒适的轮椅,而在路加
维尔右手边的轮椅前方还静静地靠着一支手杖,看起来像是木制的。
路加维尔:“。。。。。。哇哦?”
。。。。。。
。。。。。。
另一边,更早的一段时间前。
布鲁德海文市,拉斯洛·米切尔所在的医院里。
躺在病床上的拉斯洛·米切尔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的望着天花板,视野模糊着出现了大片重影。
灰白的世界里的重重灯影倒映在拉斯洛·米切尔的瞳孔里,他茫然地眨动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拉斯洛?”一道略带惊喜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世界里响了起来,拉斯洛·米切尔下意识地偏转着脑袋朝着声源处看去。
“你醒了?”
黑白的世界突然撞进瑰丽浓艳的色彩,淡黄的墙漆漫上墙壁,柔和的暖光从灯罩里发出,就连仍旧泛白的天花板都显出了莫名的温润。
而这一切的中心是一个黑发蓝眸的年轻男人,他笑容灿烂难掩惊喜,身侧的窗户里映出了葱葱郁郁的树木和染红了半天绚烂的落日。
突如其来的浓烈色彩争先恐后地钻进了拉斯洛·米切尔的眼瞳里,他愣住了。
“我这就叫医生!”
迪克快速站起身,按响了拉斯洛·米切尔床头的呼叫铃。
迪克今天是偶然早点下班后,心血来潮来看望拉斯洛·米切尔的,他没想到拉斯洛·米切尔会这么刚好的在他前来探望的时候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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