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
她整晚都睡不好,半梦半醒十分不安稳,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在神游间,听见对面的那间屋子有了开门声,林又嫃正出了直拳,又想转头看看,方向一下没对拳头擦到了树干。
“嘶……”林又嫃看见开门出来的是林尔臻,手就更痛了。
“林又嫃!”林尔臻看见林又嫃,一脸的高兴,“帮好儿打点水来吧,我说帮她打她死都不愿意。”
林又嫃看着林尔臻脸上的喜色,心更加闷了,还有些疼痛。这家伙,什么时候连名带姓的叫唤她了!
林又嫃愤愤的转身去打水,也忘记了自己马步根本就没有够时间,一套拳都没下来。
等她把水端进去的时候,林尔臻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里就余好一人,坐在梳妆台上拨弄着头发。
房间里因为一夜的紧闭,味道有些怪异。林又嫃轻微的皱了下眉,又马上松开了。新婚当夜房门窗户都不能打开,这个还是爹爹嘱咐过的。
只是里面不再独有余好一人的味道了,林又嫃吐出一口浊气,淡淡的女儿香里有了掺杂。
林又嫃把水盆放好,招呼着:“余姑娘,洗漱了……”
“余姑娘?”余好转过头来,一手还是折腾自己的头发,“你什么时候又换称呼了?这余姑娘叫得实在远。”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好啊?”林又嫃看了余好一眼,又垂了下去,只是看着自己端来的盆,里面的水还在摇晃,有着破碎的圈晕。
“当然是嫂子啊,我可是你二嫂诶!”余好说着还是把头发如之前那样扎,只是少了块头巾,“喏,这个还给你。”
林又嫃一瞧,是昨天给她的那根白玉簪子。“送给你吧,你成亲的礼品我都没有准备,这不正好。”
余好把手缩回来,看了看,估计也挺喜欢的,就不坚持了。
“那个,我哥看到这簪子没?”林又嫃突然问道。
“没啊,头发我自己解的,他早晕在桌子上了。”余好说着把簪子放进小盒子里。“怎么了么?”
“……我哥没见过这簪子……”林又嫃说的有些扭捏,更加的却是心里的不痛快。余好刚才说到二哥时,语气里明显有些亲昵,哪里像以前那般疏远……
“你是怕他笑话你么?”余好好笑的回头看着林又嫃,“我们昨晚一直在说话,他说到你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觉着你是女孩子……哈哈!”
“才不是!”林又嫃有些窘迫,“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说我的……”其实她应该问“你们为什么要说到我”,可是一张口竟变了个意思。
“昨晚啊,我解头发之前……”余好把簪子又重新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怕不小心被他看见,我先弄几天,等他潜意识里以为是我的东西的时候我再放好……”
“随你。”林又嫃兴趣黯然。昨晚余好不止一次抱怨那凤冠重,可是她竟然可以戴着它和二哥聊天,看情形估计时间还不短。
“你怎么了?”余好走到林又嫃身边,放了块帕子入水开始拧,边擦拭着脸边说,“这几天你都得自己去军营了哦,你爹说这三天给我和你二哥放假。”
“放假?”林又嫃有些傻。
“唔,就是要我和林尔臻多多有两人世界吧……”余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昨天林尔臻说的,你爹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孙子了……”
“……”林又嫃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想要问什么,可是心沉得可怕,倒是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
孙子?那就是她的侄子,是林尔臻的孩子,是……余好生的孩子……
林又嫃没有再理会还在洗着帕子的余好,有些恍惚的走出了房门。林尔臻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不远处,手里端着木托,上面放了六个碗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诶,嫃儿,进来一起喝点粥吧……”林尔臻神清气爽。
林又嫃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回了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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