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勘察得非常细致,没放过任何一处痕迹,不知不觉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才收了工具,回到警车上坐着思考。
叶晓静胳膊夹着笔录纸走过来,说:
“笔录做好了,报警人叫任慧慧,40岁,有晨跑的习惯,今天早晨大约五点半的时候,跑步经过这里,发现路边绿化带里的矮松树倒了,旁边还有几件衣服,所以就跑过去看了看。
发现一个女孩全身赤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慧慧以为人已经死了,于是立刻跑到派出所报案。”
“任慧慧的职业。”方铎问。
“无业,自己在能源路开了一家小超市。”叶晓静回答。
“她认识受害人吗?”
“她说有点印象,好像以前见过受害人去她店里买过东西,但不能肯定。”
刘帅看了看那边的任慧慧,凑过来悄悄问:
“凶手会不会……就是报警人?”
方铎瞪了他一眼,“福尔摩斯看多了吧。”他想了想,对叶晓静和刘帅说:
“刚才我仔细勘察了现场,发现了一套衣服和鞋,应该是受害人的,但附近没有任何遗留的痕迹,绿化带那个地方也没有搏斗、挣扎的痕迹,所以初步分析,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其他地方作案,然后把受害人扔在这里的?”叶晓静问。
“现在还不好说。”方铎又往绿化带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
“虽然绿化带不是第一现场,但不能说明第一现场不在附近。”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刘帅疑惑问道。
方铎看着他,轻笑一生,说:
“刚才我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绿化带旁边的马路上,有轮胎与地面摩擦的痕迹,应该是急刹车留下的。还有,刹车痕有左右扩大的迹象,这说明两个问题。”
“快说快说。”叶晓静追问。
“第一,这辆车的车身不重。第二,有人在车上发生了激烈的搏斗、挣扎,或者施暴,车身剧烈摇晃,轮胎才会形成这样的痕迹。”
“那案件性质呢?”叶晓静问。
方铎想了想,说:
“现在还不好说,抢劫、强奸、故意伤害、故意杀人,都有可能,具体的,还要去问问受害人。走吧,去医院。”
两人赶到医院,受害人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还没醒过来。
受害人的家属还没到,马展宏一直陪着,见到方铎,他笑了笑说:
“我就知道你会来。”
方铎看了看马展宏,身上穿着警服,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才调到派出所时间不长,却明显苍老了许多,头上的银发更密了,人也清瘦了一些,气色不太好。
马展宏似乎也看出来他的注意力在哪,说:“没办法,派出所的工作就是这样,一有警情就要出警,没时没晌,有时候赶上了,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朝夕相处的老法医,叶晓静也是很心疼,说:
“马师傅,你被调走以后,我问我爸了,可是……”
“没事儿,傻丫头。”马展宏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跟你爸也是老交情了,这事儿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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