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我倒还没想过。”
“所以才有了枢密院嘛!因为普通的衙门根本没办法处理这种案子,既抓不着奸细、也很难给他们定罪。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不能一杀了之。”
“这又是为什么?!”郑宴离不解道:“像是德子这种人,如果他咬死了不招,难道还不能定罪杀头吗?”
“要看情况。”
瑾瑜解释道:“刚才我说过,‘对手都是同行’——我们能抓到别人派来的奸细,别人也能抓我们的。必要的时候,两国就会像军队交换俘虏一样,来交换双方的密探。因为密探是很稀少很珍贵的,只有最优秀最忠诚的士兵,才能培养成为密探。”
说到这,瑾瑜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说真的,像阁下这样的,顶多就是当外勤跑个腿,离真正的入行还差得远呢。”
郑宴离一脸不服气。不过,这事也确实没什么好争辩的——跟当年叱咤风云的枢密院相比,现在的锦衣卫简直就是小儿科。
过了一会儿,郑宴离又问:“真正的高手,就是像小刀那样的?”
“她算是一个。”
瑾瑜点点头,随即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道:“但我觉得,最顶级的高手应该要数宫里那位——神不知鬼不觉,不露声色不留痕迹,事情就办妥了!让你连怀疑都不知道该怀疑谁。”
还有送她出宫的时机:那人几乎是在许方使出杀招之前,就安排太后派来车马接人——当时那情形,如果再晚个一时半刻、她被许方叫去司礼监,会发生什么?结果还真是很难说。
那时候瑾瑜甚至都没意识到危险,如今细细想来:吕太后不问世事多年,怎么会提前知道她所处险境?只可能是宫里有人提前透露消息并做好安排。
如今许方中风的时机,也差不多正是长平公主发出格杀令之后——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自是有人替她负重前行罢了。
许方中风的事郑宴离也听说了,却一直没朝那个方向想。如今听她这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吗?!”
许方平时手段阴险狠毒,笑里藏刀,带着手下那帮太监,见不得光的事可没少干!
文官百官对他又恨又怕,内阁也曾要求皇帝限制司礼监的权力,防止宦官专政,只是彻帝懒政根本听不进去。
瑾瑜没再细说,郑宴离也很知趣地没再多问。
正在这时,忽见一个巨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引来惊呼声一片。原来是个光着膀子的壮硕男人正在表演喷火,瑾瑜不住地拍手叫好。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郑宴离从小长在东宫,跟太子一同长大,这些小把戏早就看得腻了,白眼道:“这么喜欢看喷火吗?”
瑾瑜的注意力全在艺人身上,有些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那你会吗?要不要去学学?”
“学那个干什么?”
“这样你不就是会飞又会喷火了?”
郑宴离像是被意外戳中心事,莫名一赧,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她像是并没在意,继续大声地鼓掌叫好。
郑宴离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眼睛望向别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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