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珩不敢说话了。
苏昼这突然冒出来崩人设与性格极其不符的话语属实把他吓到了,那一刻,叶落珩仿佛又看到了他从苏昼床上醒来时、被苏昼咬脖子时,后者眼底的侵略与幽邃。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一个Omega在自己易感期时让自己咬他脖颈还要一起睡觉……
嘶——
叶落珩那母胎solo对性的概念终于清晰了起来,脸颊逐渐泛起了微红,嗖得钻进自己屋子不见了。
望着他慌乱逃离的身影,苏昼那故作凶戾的表情顷刻间就从眼底消散了,近乎纵容的宠溺与柔软又浮现在眉眼,哑然笑了。
他注视着叶落珩的房门看了许久,而后抿了下略有干燥的唇,微垂眼睑。
他才十七岁。
太小了。
怎么也要等成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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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缩头乌龟珩在自己房间躲了一晚上后就收敛了很多,每次要做什么或者说什么时,都会先换位思考一番,觉得不会引人遐想之后才敢对苏昼如此。
担心易感期会在对叶落珩抑或自己产生不必要的影响,苏昼还是注射了止疼剂。
剩余的假期两人恢复了正常,白天去图书馆,晚上叶落珩缠着苏昼带他飙车,去看夜景。
好似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笼罩住两人间暧昧的那层玻璃纸依旧被维护得很好。
国庆过后很快就是第一次月考,收假回来的早晨五班整个教室都叽叽喳喳的。
“谁写物理了?珩哥!珩爹!作业借我抄下!爱您!”
“珩哥你复习了没?这元素价怎么写啊?”
“天生我材必有用,就是不知怎么用。”
“我他妈简直是拿阳寿在学习,我要没了。”
等年级第一小叶同学的各科作业被分发到教室各个角落后,先抄完作业的沈俊终于有空跟他说话了。
他在后面戳了戳叶落珩的肩膀,神神秘秘道:“珩哥!新都好玩不?”
一听到这个话题,作业还没抄完的钟礼仁也嗖得抬起了头,竖起耳朵等着叶落珩的回答。
叶落珩边收拾书包边道:“挺好的啊,虽然我也没去什么景点和标志性建筑玩。”
“?”
钟礼仁道:“那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一句话勾起了叶落珩对假期的回忆,他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被苏昼搂在怀里亲咬的画面,腺体传来肌肉记忆般的一疼。
苏昼今天一来学校就被校董会叫走了,还好他没有听到这个问题。
就算如此,叶落珩还是耳尖一红,不说话了。
沈俊和钟礼仁对视一眼,直觉这个假期叶落珩苏昼两人干的事有点不对劲。
大概是种自己保护在手心里的Omega被人拱了的感觉,他们脸上露出悲愤,就要继续追问。
这时,黄方雅突然走了进来,拍了下手:“大家基本上都来齐了啊,我说个事儿。”
对话暂时停止,全班人一边往桌兜塞正在抄的作业,一边抬起头去听黄方雅说话。
“——学校马上会有一个话剧表演活动,每个班要出一个话剧,必须是全英语对话,表演什么节目是抽签决定。”
虽然才放了长假,但只要与学习无关,这些活动总是会有人十分积极想要参与。
后排有人吹了口哨,不少五班人跃跃欲试。
黄方雅看了那些正事不干娱乐活动却无比热心的积极分子们一眼,慢悠悠道:“别想那么好,英语剧的主演可必须是这次月考各班英语成绩的第一第二名,想演就好好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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