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十多岁,围着围裙的女子从厨房走出来,两只手沾满了面粉。
“你找谁?”女子看着穿警服的秦钟,满脸疑惑,显得有些紧张:“谁犯啥事了吗?”
秦钟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找聂生财,了解点事。”
聂生财是杨兰兰的儿子。二十一年前杨兰兰失踪,报警人填的是聂生财。
“他爷爷在西屋睡觉呢!”女子说着,伸手指了指大门旁的一间小房子。
秦钟打着伞,走到西屋,掀开门帘。
门没关,秦钟把伞放到门口,直接走了进去。
一个六十多岁,满头花白,身体偏胖的老头躺在床上。
听到有人进来,聂生财坐起身,看秦钟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像是困惑中夹着着几分厌恶,感觉非常冷漠。
秦钟在想,这老头肯定不喜欢警察。
“有事吗?”聂生财冷冷地问道。
秦钟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门口:“关于二十一年前你母亲杨兰兰失踪的事。”
“你找到她了?”聂生财冷眼瞪着秦钟。
“没有。”秦钟拉了一旁的一个凳子坐下:“关于你母亲失踪的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是否有别的隐情。”
“什么隐情?失踪二十一年,你们派出所还没找到人,现在又跟我说什么有什么隐情。”聂生财大声质问着:“我看你们就是想为自己的无能推卸责任。”
秦钟也有些来气了!被陆竞延怼得拉不下脸来不说,现在又被聂生财如此吼:“下滩村齐大山一家,全部被杀。涅佤村柳常守跟他的儿子,今天也被发现死在二道梁。”
听到柳常守跟他儿子也死了,聂生财的表情明显一慌。
说明他已经知道齐大山一家死了,所以听到齐大山一家死亡的消息并没有多大反应。
而柳常守跟他儿子的死,显然让聂生财害怕了。
“你跑来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聂生财显得非常气愤:“你怀疑是我杀人了?”
秦钟站起身,看着聂生财,一字一句压得很低:“我想说,若二十一年前你母亲的死别有隐情,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是为了保护你的家人。”
聂生财从床上下来,指着秦钟的鼻子吼道:“我可以投诉你的,你知道吗?”
秦钟冷冷一笑:“你的权利。”
聂生财鞋子都没穿,走过来把秦钟往门外推:“出去,我没犯法。你没证据,就没权利来我家审问我。”
秦钟被推出门后,拿起一旁立着的雨伞,压低声音,确保只有聂生财能听到:“我相信你听说齐大山一家的死状了,那大铁盆里,装得全部都是内脏。”
聂生财光着脚站在门外湿漉漉的地上,看着走出门去的秦钟,脸上是震惊,愤怒,更多的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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