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吊。棺置正堂,搭灵栅,孝子孝妇披麻戴孝守在灵旁。亲友前来吊唁,叩拜哭泣。有钱人家还请道士做道场、和尚念经以求超度亡灵。择墓地、定穴位。墓地一般选在祖坟,穴位请风水先生指点而定,头高脚低。鹤壁西部山区有“宁叫墓前乱嘈嘈,不叫坟后路一条”之俗。
出殡一般在死后七天,也有三天,甚至三七、五七。启灵时长子或长孙出家门摔老盆,意味财产的转让。棺木有八抬、十六抬。出灵时孝男孝女披麻戴孝,男执哀杖在灵旁,女随灵后,五服内按远近排列。棺木入位,填土由孝子先行,再由他人填好。如女的死了,丈夫健在,则不能入穴,用砖把棺木丘于平地,丈夫死后,一同入穴。服丧,也称供祭守孝。
葬后三日,孝子上坟供祭,以后逢七祭典,有一七、二七、三七、五七、七七也称尽七及百日。孝子不理发、不娱乐,孝女不穿红绿。一周年换孝,二周年小祭,三周年大祭,此时除服。服丧期间,春节不贴红春联。头年白联、二年黄联、三年绿联。
在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提倡移风易俗,旧习俗有所改进。
当天夜里,赶坟队哥几个在和顺羊汤馆吃完之后,天边都翻起鱼肚皮,细细的一道黄边从地平线下慢慢的升起,眼瞅着黎明将至。羊汤馆掌柜的一般在这个时候就得起来准备一天的生意,可赶坟队这帮人一直吃到天明才离开,掌柜是又累又困,但没办法,只能迷瞪一小会,然后就开门迎客。
但老吴从掌柜的口中得到一个当天干完就来钱的活,什么呢?给人家出殡的抬棺材,这是体力活哥几个那是最在行的了。在回到宿舍之后,也没啥事,众人就打算先睡一觉,可老吴就说了:“先别睡,我说个事。“
胡大膀刚在院里冲了一个凉水澡,穿着裤衩就打算进屋睡觉,结果在门口被老吴给挡住,还要说什么事,就不乐意的说:“别挡道哎!我都快困死了,说什么事!”
老吴瞅他一眼,转身找地方坐着,然后看着哥几个的脸说:“咱们最近可以说是没活干了,我想。。。”
“没活干还不好啊?整天累的跟条狗一样你就舒服了?要我说,没活最好!咱们等天亮了再去县里好好玩玩,去泡澡堂子,你们看怎么样?”胡大膀突然打断老吴接话说。老三也应声:“泡澡堂子好!我这些天都快臭了,还真是得好好搓个澡,咱们就去那,去那县里最大的那家!”
这哥俩说起吃喝玩乐,那还真是凑对,说起来没个完,老吴低着头也不说话,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继续接话说:“泡澡堂子?你们兜里的钱够玩多少天的?我可以告诉你们,咱们最近这个把月是没活干了,没活干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就是没钱懂吗?”
老四听这话就坐起身,从一旁的衣服里把剩的钱逃出来数了数,不多了。按照他们现在的这个吃法,不出半个月就得全部花光,到时候只能喝西北风了,就问老吴说:“老吴啊,你是什么意思啊?是咱们得去干点别的?”
老吴叹了口气说:“还是老四能聪明点,咱们刚才喝羊汤的时候,那掌柜的跟我说了一个当天拿钱的道,我感觉还不错,等天亮就去问问,如果行咱们哥几个都去。”
“什么活?给、给人掏粪坑那种我可不去啊!”胡大膀躺下之后还嘟囔着。
老吴笑着说:“你倒是想去也没人用你,不过这活还算不错,起码能管几顿饭。”
“老吴,你说的是白事吧?”老三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
老吴点头说:“恩对,的确是白事,就是赶坟头的时候,咱们抬棺材,人多费不了多少劲,对咱们来说那不是轻松吗?羊汤馆掌柜的告诉我一个专门干白事的人叫蒲伟,让我得空去找他就行。”
蒲伟是卢氏县的本地人,他家里三代都是专门给人操办后事的执事人,在当地还有些名气,谁家有老人快要过世了就去提前找他们这些执事人。
按理说在咱们的印象中,这种白事司仪就是帮着料理后事,当然这后事是指的老人去世之后。但为什么说快要过世了就去找他呢?这跟蒲家他们的手艺有关系。
蒲伟他爹是当地资质最老的执事人,凡是由他爹操办的后事,场面亮堂气派,符合当时办白事的人攀比心里。他那声音也好,清透干脆,赶坟头抬棺材的时候,得听执事人的口令,那“起棺!”“落!”“上坡!”“转弯!”“过桥!”几声喊漂亮,的让人觉得是那么回事。
至于说为什么抬棺材往坟地走的时候要出声指挥呢?这是一种讲究。喊的那几声不光是给抬棺材的人听,更是给棺材里的人听。这说起来有点吓人,棺材里那肯定是死人,喊给死人听有什么用?再说它也听不到啊!但旧传统里抬棺材出殡的时候,说那死人的魂魄也被关在里面,那肯定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通过执事人说的转弯、上坡、过桥之类的记道,在过年请神的时候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和家人团圆。
但这手艺传到蒲伟他这,虽然还在,但时代不同了,曾经那复杂的传统已经少了很多,应该说是比以前更精简。
蒲伟他不光是执事人,他还干其他的白事活,什么扎纸扎棚、寿衣寿材还有就是给死人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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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这一段还没说完,硬生生被我给切了,明天早点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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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一巴掌
给死人上妆是一种丧葬习俗,保持人死后模样还跟生前的一样,全世界各地都有,但现代死人化妆师手艺起源于国外,叫做入殓师。
蒲伟他算不上什么入殓师,那时候顶多就是一个给死尸描脸的。因为这一行从来就没有女子做过,大男人哪会画什么妆,手法也相对简单,整理发型,脸上拍粉,总之就是掩盖住那一脸的死气,多弄点粉把脸画的白一些都没事。
但最关键的步骤还并不是掩盖住那满脸的死气,而是要让死尸摆出一个笑容,就是嘴角上扬眼角下翘,离远了能看出是个微笑的神情。在亲友吊念的时候,瞻仰遗容感觉死者很安详,这样守灵的时候也不容易闹事。
蒲伟在这方面是个半成手,没有师傅带着,全靠自己摸索。给逝者上妆的手艺可远比扎纸还要高,逝者通常面部僵硬,耳鼻出血。一般在给逝者上妆前,得就先用布头将逝者耳鼻堵住,然后揉搓面部,把凝固的血液揉开,在用手指勾住两边嘴角提上去,保持一会就定型了,逝者到下葬入土也会一直保持这个表情。
可蒲伟不懂,他哪明白这里的门道,更没听说过还得揉死人的脸,他就是硬拽嘴角,可脸都硬了根本就动不了,没办法,用针线穿透人脸,然后像缝衣服一样把脸皮给叠成两层向上提,固定住之后看起来也差不多,只是还露着牙有些别扭。那看起来不像正常人的笑,是被他硬拽上去的,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瞅着还挺吓人。
老吴以前听说过蒲伟这个人,只是知道他是专门干白事的,也有不少跟着他混口吃的,找他说说估摸能给几个活干。赶坟队的哥几个晚上喝了羊汤,一直睡到大中午才醒过来。
胡大膀还在睡觉,感觉身边人来人往的,跟菜市场似得,吵的烦人,也不睁眼嚷嚷道:“干什么呢?还、还他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话翻个身就要继续睡。
忽然肚皮发凉,然后觉得有人拍他的大肚皮说:“哎呦,你瞧这块肉怎么样?虽然肥了点不过绝对好吃,还能拿回去炼油!”
胡大膀听的个迷糊,怎么回事?还真在菜市场了?怎么自己还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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