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林林来?”好半晌,陆宏峰气喘如牛地蹦出这么一句。
“谁……知道你这么猴急,小畜生。”
陆宏峰或许切了一声,又或许没有,总之啪啪声戛然而止,接连两个深呼吸后,他说:“我看……你是想让林林日你!”这声音有些过于响亮,我甚至觉得哪怕此刻躺在表姐闺房也一样能够听到。回答陆宏峰的是他自己的一声惨叫:“老疼!”
“你也知道疼?”我亲姨也长呼了口气。
陆宏峰没说话,而是用肢体语言作出了回答。随着张凤棠的一声轻呼,床板再次吱扭起来。喘息。闷哼。我觉得这暖气供应比病房里都要充足。
“妈。”
没音。
“妈。”
还是没音。
“妈。”
“咋?”
“我鸡巴大不大?”
“跟谁学的你?!”很遗憾,这次没能欣赏到陆宏峰的惨叫。
“妈。”
“又咋,快弄完睡觉去!”
“大家都叫我古巨基。”蛤蟆叫了两声。
“啥?”
“古巨基,”陆宏峰喘了口气,“《情深深雨蒙蒙》里面那个。”
得有个四五秒,张凤棠才笑了起来。大笑。如果坐着,肯定是前仰后合;如果站着,必然会直不起腰。床上的一切活动都让位给了笑。始作俑者也笑了起来,呱呱呱的。我掐掐坚硬的裤裆,在墙上趴了好一会儿。
“你说说你们,啊,多大点儿,一天不学好,净瞎搞怪。”
“他们说我鸡巴直起来能把俺们学校大门捅倒了喽。”蛤蟆叫,不无得意。
“说啥呢……”张凤棠又开始笑。持续了好一阵。直到陆宏峰再次动起来,笑声都没能完全停下。
“妈,我大还是我爸大?”陆宏峰可能有些兴奋过头。
“瞎说啥。”当妈的没搭理他,好半晌又说,“别提你爸。”
不提就不提,儿子闷声不响,啪啪声却毫不拖泥带水。
“轻点儿你!”张凤棠喔喔直叫。
“妈。”
“嗯。”
“我大还是张亚光大?”
张凤棠的叫声细高,像一眼叮咚清泉。
“妈。”
“啧,你今儿个咋回事儿?”我几乎能够想象她凤眼一翻柳眉微蹙的样子。但很快,在新一轮的啪啪脆响中,清泉再次开始流淌。“你妈屄啊,轻点儿轻点儿。”
“怕啥?”他绝对吞了股口水。
“让林林听到你才心静?”
条件反射般,我连大气也不敢出。屋里的运动并没有“轻点儿”,起码我没能听出这个迹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宏峰突然说:“听到咋了?听到就拉他一块来。”粗重的喘息使每个字都要在空中弹跳几下,乃至传到我耳朵里时它们轰轰作响。
张凤棠不说话,只是哼。
“好不好,妈,俩鸡巴一块来。”稚嫩的公鸭嗓矬刀般打磨着寂静的夜,夸张而怪异。
张凤棠还是不说话,依旧是哼。好半晌,伴着一种鹅叫般的嘶鸣,我亲姨总算从喉咙里抠出几个字。她说:“峰峰,妈不行了。”
运动在一场暴风骤雨后归于沉寂。陆宏峰于喘息和娇吟中射得闷声不响。直到张凤棠让他洗洗睡,我才得以确定房间里的行为艺术已宣告结束。而我两脚发麻,大汗淋漓,烟盒在手中都变了形。张凤棠进卫生间后,我觉得是时候撤退了。但我亲爱的表弟还四仰八叉地卧在床上,橙色灯光照亮他稚嫩的胡须,一如照亮他胯下绵软的“巨基”。就在我挪到楼梯口时,陆宏峰开腔了。他说:“妈!”回答他的是水声。于是他又叫了一声。这次水声友情暂停了一下:“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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