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只有皮带的战争……
李津京非常严肃认真的听完老头儿的思想教育,用诚恳的态度深刻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的同时,略带委屈和倔强的仰头45度角儿:“爸,我的梦想是考上XX经贸大学的金融系,我要为祖国有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添砖加瓦,我要做祖国未来金融界的中流砥柱,我要……”
李四海喷了:“少跟我扯淡!”但老头儿心里还是挺美的,瞧咱儿子多有追求!
李津京羞愧的低下了头:“爸,实话跟您说吧,我现在的成绩考XX经贸大还差不少呢,我着急啊,我焦虑啊,我压力大啊。爸,您能理解我吗?”
老爷子沉默了……“那以后你少抽点儿。都十七了,我管你也管不了几年,别让你妈看见。”
“爸,您太伟大了!”
李四海绷不住笑了:“滚滚滚,背你的书去!”
在成功的策反了老爸这个同盟战友之后,李津京更加肆无忌惮的踏上了烟民的不归路。
把该复习的书都轮过一遍,又点燃了一根儿烟。今天老妈值班儿,老爸是厨艺值归零的种族,于是爷俩从大院儿食堂打了两个菜四个馒头聊以果腹。
新闻联播过后,老战友把李四海约出去打桥牌,李津京非常高兴能自己在家自由自在。
突然想起秦立东,也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在忙活什么。据说他依靠着老爷子的人脉揽下了空防某处的土方基建工程,也有说他挂靠在沈阳军区,专跑几个港口的陆路运输,还有说他的买卖都集中在华北地区的。
总之,无论是哪种传言,秦立东很有钱,秦家很有权,这是大家的共识。无数人想靠拢秦大少爷这棵大树,也是事实。
李津京认为,他现在不能表现的太勤儿了。一来他还小,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崽儿,二来这种高干子弟防人之心尤其重,上赶着的绝对不是买卖。
掐了烟,在屋里点了根儿蜡烛又点了根儿藏香除味儿。李津京甩甩哒哒的走到厨房开了热水器,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当热水淋在后背上的时候,他想,秦立东这条线儿不能断,但也得慢慢养着不能急。未来的前景一片大好,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牛皮纸信封被夹在数学作业本儿里递给了副校长。
李津京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我听我们班数学老师说,您当年教的理科班人才辈出。我这儿有两道立体几何的题不太明白……”
副校长心领神会,大手一挥把作业本儿塞到一叠文件下面,又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盖了公章的纸:“你那个朋友叫席砚对吧?”
“是,孩子可乖了。”
“我和校长讨论过了,这个学生虽然成绩一般,但学籍上的品行评价还是不错的。这种好孩子不应该埋没了嘛,明天叫他过来办手续吧。”
李津京满脸堆笑:“校长,人就在外头等着呢。孩子着急啊,毕竟高三了。”
“好吧,那你把他叫进来吧。”
李津京点头答应着往外走,心里大骂:这帮高干子弟都是急茬儿的!也不问问我,今天就直接把人领来了,这要是没办成脸可丢大发了!
出了校长办公室的门他可就没好脸色了,绷着劲儿拿着块儿硬梆梆的像个搓板儿:“走吧,咱们办手续去。”
叫席砚的男孩儿抬眼瞄了一下李津京的脸色,“立东的兄弟还真是都挺厉害的啊,一个高二的毛孩子也能扛事儿了。”
大哥你比我大多少啊?还毛孩子!李津京抿了抿嘴唇硬挤出一个假笑:“秦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秦哥的兄弟就是我兄弟,没得说。”
席砚一笑,特别德行的说:“带路吧。”
于是李津京完美的扮演了一把门童和领位的角色……
“哎,高三四班新来的叫什么啊?”宁非盯着席砚的背影捅了捅坐在走廊窗台上晒太阳的李津京。
“不知道!”
“吃炸药了你?别废话啊,刚才还看见你和他打招呼来着呢。”
“席砚,秦立东的哥们儿。”
宁非啧啧了两声儿,“长的真不赖,比女孩儿还白净。”
李津京在心里补了一句:对,而且比女孩儿还德行。但这话他不会说出来,因为席砚管秦立东叫“立东”,而且席砚很不经意的显摆了一下他的手机,和秦立东那个一模一样。这证明他和秦立东的关系非比寻常,八成也是个小高干家的。可秦立东又说他们家家境一般……也对,在秦家人眼里小高干就是家境一般,像他和宁非这样的,保不齐在人家嘴里就是贫下中农了。
即使不待见席砚,李津京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真漂亮。乌溜溜的眼睛在人身上一转,同好者魂儿都能给勾飞了。
可惜啊可惜,美则美矣,不是李津京欣赏的那一派。白白嫩嫩软绵绵?还不如找一姑娘算了。
好在,这破烂心情让下午的体育课里一场炮火漫天的篮球比赛冲淡。
李津京和宁非的身高必然以主力姿态上场。俩人又从小玩在一起,大院儿的篮球场上经常和一群发小儿死磕球艺,所以彼此间的默契那是没得说。
青春的汗水抛洒得酣畅淋漓,各种冲撞,围堵,过人,盖帽儿让李津京在体育竞技之余还过了把瘾。尤其爱从别人身后断球,明目张胆且合情合理的和青春年少们撞了几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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