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合理怀疑太宰治一直用小号在论坛潜水,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每一个偷偷评论“BOSS不做人”、“都是森先生的错”的留言都被有心人点了高赞。
下属们不敢在论坛骂太宰治,却敢diss真正的首领,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真当他年过四十不会上网吗?刻板印象害他!
“太宰君。”昨天晚上刚熬夜看了一篇太宰治在失恋期绝食自鲨、逃班摸鱼的BE同人,森鸥外语重心长,“你可不能学那些沉溺于失恋中的失败男人,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啊太宰君。”
绝食和自鲨都没关系,逃班就过分了啊。
“你也该出去散散心,开展下一段恋情了。”森鸥外拿出一张宴会邀请函,“去相亲,不,去见一见我们亲切的合作伙伴。”
接待宾客在太宰治眼里约等于合法摸鱼,后勤是不需要他做的,端杯酒找几个漂亮小姐姐邀约殉情,在宴会收尾前把自己淹死在人工喷泉,非常美滋滋。
唯独换礼服有点麻烦,他穿习惯的西装上总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来宾的香水气味混在一起让他不适。
“换一条暗红色的领带吧。”太宰治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在黑色西装和白色西装中犹豫片刻,选择了后者。
太宰治以前系领带的时候会系得很松,他虽然时不时会把脖子伸进歪脖子树上挂着的套圈呃的一声吐出舌头,但在穿衣上偏好更宽松的款式。
后来山吹律理偶尔会接下替辛苦出门工作的男朋友系领带的任务,她习惯性将领带系得很紧,每次太宰治都要一边扯松领带一边控诉说律理酱你这是谋杀。
“系太紧了。”太宰治自言自语,“算了,就这样。”
森鸥外在办公室的监控里看见一身白色西装与港口Mafia格格不入的太宰治走出总部大门。
黑色中突兀的一点白色,显目到刺眼。
“盘踞在横滨的组织只需要三个,为了实现夏目老师的三刻构想,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森鸥外背着手俯瞰落地窗下宏伟的城市。
“引入第四方势力是我迫不得已,但只要达成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森鸥外拨通一串数字,响铃三秒后,冷哑的男声在屏幕后响起:“决定合作了?”
“是。”森鸥外捻了捻手里的纸条,铅笔写出的地址染在指尖,晕出模糊的铅色,“你们可以行动了。”
“哈。”朗姆酒咬着烟头,“没问题没问题,与港口Mafia合作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事。”
朗姆挂断电话,给在横滨的下属发出行动的信号。
“让我一次性给十几个人易容,又不说原因,港口Mafia的首领在想什么?”贝尔摩德夹着一只女士香烟,懒散地问,“你派过去的是新培养的一批死士,港口Mafia给了多少报酬?”
“除了杀人灭口玩嫁祸的把戏,还能是什么?”朗姆掐灭烟头,“森鸥外不亏,我也不亏。”
身居组织首领之位,将一切奉献给组织的男人,有其独有的冷酷人格和残忍作风。
或许在森鸥外看来,将部下的损失缩减到最少,只付出几条与他无关的人命,已经是难得慈悲的手段了吧。
邮件发送只需要一秒不到的时间,信息随着网络从东京传到横滨,闪烁两秒后显示已读。
在小型车上静候待命的男人们拔出抢,保险栓咔哒一声拉开。
他们穿着统一的老旧灰袍,戴着兜帽,从车门鱼贯而出。
前面不远是一家两层楼的咖喱店,店内售卖全横滨最好吃的激辣咖喱饭。
……
织田作之助抱着装满零食的袋子走在去孩子们寄居的房子的路上。
他时常光顾的咖喱店老板是个宽厚的好人,把店内二楼腾出来给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孩子们居住。
老板做的咖喱饭辣得人一边疯狂喝水一边停不下来,织田作之助吃惯了辣味,但他有幸看到过太宰治吃辣吃得眼泪流的百亿名画场景。
“下次我要带律理酱来吃。”太宰治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可恶,辣好像是痛觉她感受不到,也太无懈可击了!”
织田作之助的朋友太宰治谈了个相当特别的女朋友。性格特别,能力特别,身份也特别。
“Mimic是个怎样的组织?”织田作之助问过太宰治,得到了“是一群脑回路奇异的集合体”的回答。
“简单来说,Mimic是一群想死的人组成的组织。和我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不同,他们更想在与够资格的敌人的战斗中死亡。”太宰治说,“他们的头儿,安德烈·纪德,似乎是个能力和织田作很像的异能者,不知道你们的异能碰撞间会不会产生特异点。”
“以死亡为目的的人行事可是超级疯狂的。”太宰治指指点点,“劫武器库装备库的时候是,做别的事的时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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