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略微沉吟:“请控辩双方都适当把握用词。”
辩护人再次道:“被告人沈谦,关慈恩不反抗挣扎之时,你有否强行生关系抑或有前戏?”
沈谦又一次明确意思,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强行,我调动了她的情绪,做了前戏。”
“……”
辩方真的很会用词,很快就让沈谦意识到他前面对公诉人的回答极大可能就会定罪的,所以第二轮公诉人问之时,沈谦的回答简短且开始偏颇。
“我没有那么做。”
“不是,我爱她,我不会强迫她。”
“我们是自然而然的生,她也很享受!”
“洞房花烛夜同房没有不对,她是自愿的!”
他的这话一出,关慈恩彻底受到刺激,她不管不顾的,情绪极其激动的站起来,大声冲着他的背影吼:“沈谦,你胡诌!”
“肃静!”审判长重重的敲下法槌,“请保持安静。”
法警也上前示意她坐下。
齐明辉在一旁轻声对她说:“慈恩,你先听下去,后面你还会出庭的,如果你这种状态,审判长对你的供词会持很大怀疑态度以致做出否定!”
关慈恩听罢,稍稍平复了情绪坐下,可是整个人仍在颤抖。
她被他刺激到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沈谦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他微垂着头,唇畔是一抹难言的苦涩酸楚的笑。
公诉人与辩护人的争锋一直持续到中午休庭,争论的焦点在于是否暴力胁迫,是否违背关慈恩的意愿。
中午休庭半个小时,沈谦的二姨一家再次过来找关慈恩了。
纪如瑾多年外交官的修养让她即便是心急如焚,仍旧保持着优雅贤淑。
“慈恩,”她叫得很亲昵,“说起来我们现在也仍算是亲亲戚戚的。”
关慈恩双手撑着头,脸上身上仍旧微微烧烫,她再一次觉得很疲乏。
她说:“阿姨,我和他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纪如瑾看着她,组织了好一会儿措辞道:“慈恩,如果下午你出庭你始终咬定的话,阿谦这牢是要坐定了的,而且量刑估计很重,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真的不能给他一条活路吗?”
关慈恩轻轻摇头道:“我已经饶恕他一次了。”
纪如瑾蓦然愣怔,“什么,什么意思?”
“阿姨,”关慈恩的声音很疲惫,很轻很小声,“一年前,我和沈谦并不认识之时,他将我错认骆茵,我遭受了他非人的暴力性侵!”
关慈恩缓缓道出这一句后,慢慢的直起身子,在她离开座位前,她聚足了所有的力气说道:“我过不了那道坎,但是不论我先前的口供是否提及,我会全部否定。”
“而这一次,他该受惩罚!”
否定自己曾经被沈谦那样非人对待。
否定自己曾经那段无人知晓却痛彻心扉的折磨。
可是这一次,不能否定了。
下午一点,再次开庭。
关慈恩被传上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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