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为两个人之间纽带的吴侩,就经常挨训。
王阿奴根本不知道,刚才这一瞬间,师父的脑海里有过这么多想法,还在忙前忙后给师父和他的大女婿端晚饭上桌。
后续的那几天,王阿奴的脑海里,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青砖瓦房里那个冷冰冰的少年,他到底是谁呢?
但是随着前来找他瞧病的人越来越多,一旦忙起来,这个想法便慢慢淡了。
不出一个月,上次的那两个壮汉又来了。
“王神医,我家主人吃了您开的药,进食香了,最近几天,时常念叨起神医。所以还想请你再去把把脉,细细调理一番。”
王阿奴把事情向韩掌柜说了一下。
韩掌柜表示,你赶紧去吧,家里由我顶着。
对方出手那么阔绰,韩掌柜自然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果然,两名壮汉还是和上次一样,先掏出一小锭银子,说是诊费。
“不用不用,上次给的诊费就足够多了”,虽然银子让韩掌柜眼前一亮,但他在语言上还是很客气的。
“王神医,这位是?”
还没等王阿奴回答,韩掌柜就抢答了:“我是他师父”。
“哦”,为首的那个壮汉,发出这个音节后便不再讲话。
韩掌柜倒是颇有一番钻劲,人家对他已经爱理不理,他还继续追问道:“劳驾问一下,你们是主人是何人啊?”
这两个人听见了韩掌柜说话,板着脸说道:“做买卖的”。
然后对王阿奴说了一句:“王神医,那我们在门口等你。”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
这样的态度,让韩掌柜感觉有点没面子,他一边把银子放进了柜子里,一边小声嘀咕:“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看把你们给狂的。”
那两个壮汉,一路上还是和上次一样,没有和王阿奴说话,甚至他们之间,也不讲话。
到了那儿,搜身的程序还是一如既往,但是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那种压迫感。
进了房间,那个年轻人正在写字,见到王阿奴进来了,很随意的吩咐:“请先生稍坐片刻,等我写好字再把脉吧。”
说是片刻,还真是很快。
“我写字,讲究的是一气呵成,中途不停顿,所以抱歉,让先生久等了”。
“没事没事,听说最近胃口变好了些?”
“是的,进食稍微好了一些,只是睡不着,经常一天也睡不了两个时辰。不过这也是老毛病了,近来更加明显一些罢了。”
“那我给你搭搭脉。”
王阿奴又给他搭了脉。
结束之后,王阿奴问这个年轻人:“相公,可否冒昧的问一声,令尊或者令堂是否也在此处?如若在,有些话,我想对他说。”
“哦,不在此地,在邺城,这边比较安静,所以我过来调养一段时间,对了,我姓钱,以后你叫我钱郎就行了。”
“好,钱相公,你的身子骨,根本不用服药,但是我阿翁说过的一句话,我想同你说。”
“什么话?请讲。”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事,有的事是顺心的,有的事是不顺心的,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活下去,因为只要活下去,一切就还有可能。”
那个自称为钱郎的少年人,眼神忽然变的明亮起来:“老人家真是通透啊,这句话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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