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左右以她孤女出身,配宋青书也是高攀了。
张无忌垂着眸,手指点着桌面,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我这位师兄,从小顺风顺水,一直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有这样的心气,我并不奇怪,只是……”
宋青书并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目光远大之人,心高气傲且心胸狭窄,他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决定,在武当上两代都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出山分宗,表面上看是年少轻狂,心怀大志,但在大多数人看来,这种举动就是背弃门派,欺师灭祖,太师父居然什么都没说,还特意站出来为他遮掩,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无忌哥哥,左右我们现在也打听不到狮王的下落,不如一起去瞧瞧?”
以张无忌的想法,自然不肯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寻找义父,毕竟天下人寻谢逊几乎癫狂,谢逊在外面多耽误一天,便多添一份危险,但面对殷殷切切的赵敏,想起她刚刚为了自己和父兄决裂,心便软了下来。
“罢了,我们一起吧,太师父此时还不知道如何为难,我亦是武当的一份子,武当出了大事,我岂能置之不顾?”
赵敏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娇艳的笑脸格外明媚。
与此同时,峨眉山上,周芷若站在演武场,一套功法练习下来,滴汗未出,依旧风姿绰约,出尘如仙,额间一点红痣,圣洁端秀,俏丽双眸冷若寒冰,自生威仪。
今时今地,再没有一个峨眉弟子敢像丁敏君那样指责顶撞她了。
练武场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数根合抱粗的巨树桩,上面贯穿着数不清的细洞,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偏偏树桩表面却完好无损,丝毫没有崩裂,看得人不由得心底发寒。
“何事?”
贝锦仪匆匆而来,周芷若随口问了声。
“回禀掌门,”贝锦仪迟疑了半晌,瞅见掌门开始眯眼,心头一凛,再不敢迟疑,“刚刚外门弟子传回消息,武当弟子宋青书,前些日子正式脱离武当,另立门派,号称药王宫,张道长亲口对外宣布了这个消息,并要为宋青书单独立一份谱系,如今武林各派都准备派人前往武当派,掌门,咱们峨眉……”
贝锦仪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掌门的确在张无忌那里受到了伤害,张无忌负心薄性,张道长亦有教养失责之过,武当和张无忌,已经成为掌门心中的禁词,而宋青书,却是掌门不屑提及的人,她们峨眉和武当断交原也不算什么,只是,如今这宋青书开山立派,身份立刻不同,倘若其他武林门派都派人前去示好,唯独峨眉毫无表示,只怕传出去还以为掌门依旧为张教主悔婚一事耿耿于怀,对峨眉上下弟子的名声都大大不利。
周芷若静静地站立半晌,忽然冷笑一声,殷红的唇缓缓勾起,“去,岂能不去?武当欠我们峨眉的,又何止张无忌一人!!”
宋青书当日的偷窥行径,他人不知,但周芷若心里却一清二楚,她心中屈辱愤怒,只是为了与张无忌在一起,只能暂时咽下了这口气,她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之人,当即给张三丰悄悄送了封信,就是算准了张三丰磊落正派的性格,绝不会放过宋青书,宋青书敢冒犯她,自当有脱一层皮的觉悟,将来若有机会,她自会再亲手报复回去,如今不过是收一点小小利息罢了。
贝锦仪只当宋青书是掌门的追求者,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一桩隐晦之事,见掌门愿意出席武当的盛事,心中松了口气。
她只道虽然掌门不曾回应,但江湖儿女,讲究你情我愿,掌门不愿,那宋青书也许久未再露面,想必是放弃了,同在江湖中行走,总不能为一桩没有结果的单恋而相互回避吧,也不现实,倒不如大大方方见面,相逢一笑,也是真正磊落的做派。
白锦并不知道武当之外已经风起云涌,只待齐聚武当,他与张三丰讲道,越说越投机,其中玄妙之处,常常如醍醐灌顶,白锦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张三丰毫无保留,他也有心回报,如今张三丰心中已无任何遗憾,唯独美中不足的,大约只有三弟子俞岱岩,虽然得了黑玉断续膏治伤,日常行走是没问题了,但想捡回原先的武功内力,无疑是痴人说梦。
以如今武林的医药水准来说自然是千难万险,俞岱岩真正无法在修炼的原因在于静脉萎缩退化,揪成了一团乱麻,这是无论土多少黑玉断续膏都不可能治好的,但如今的白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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