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楼和甘景豹正想不明白,二人互相一望,立马就清楚了,二人穿着马甲,敞开着胸口,腰上系着腰带,这甘景豹还挂着个枪套,地下的裤子扎住,收进了靴筒离,这一身就是水贼的装束,难怪那老头见了二人就得跑。
这下课难住了虞小楼和甘景豹二人,俩人也没法换衣服,身上也没带着钱,硬说赚些钱卖身衣服的话,一个只会抢,另一个是会做菜,可是这小渔村也用不着他这么个大厨子。二人是走了一路,村里的人就躲了一路。一转眼的功夫,这村里就跟**似的,一个人影都看不着了。
“要不咱走吧,你看人家也不待见咱们。”虞小楼低声说着,甘景豹撇着嘴摆了摆手。
“江面肯定是被封锁了,且不说回不回得去,就是回得去也要坐这里的渔船回去。”甘景豹这样一说虞小楼无奈的点点头。
他才不想回那甘景豹的水寨呢,他只盼着俩人就地作罢,他奔他的江面,虞小楼走自己的大道,可是看着眼下,甘景豹是肯定不会放他走,而且他这一身水贼的装束,遇着官军警察的,隔着几十步远,人家就直接举枪毙了他,哪还有他辩解的机会。
这渔村是一条直路,二人走到了村头,扭过身去,眼前是全村上下的人,都举着搞头棒子,枕戈旦待的看着他们。这是全村的人都出来了,个个看着他们不但怕还有恨,都是咬牙切齿,可是个个的手却都在抖,连个木棒都我不稳。
虞小楼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这渔村以前肯定是被水贼劫过,如今他们两个落单的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他们肯定不能轻饶了虞小楼和甘景豹。虞小楼想着这也要是真打起来,都是些寻常的老百姓,老实巴交的村民,也下不去手。虞小楼当机立断,这时候可不是逞能装英雄的时候,他是二话不说扑通就往地上一跪,这俩膝盖刚碰着地,他就嚎啕大哭起来,哭是声泪俱下。
“各位向前啊,我可算回来了,我真不是那伙杀千刀的水贼,我打南京城出来运货,还没走几个钟头,就被水贼劫走了!这是我的伙计,我们两个人是刚逃出来,九死一生啊!”虞小楼一下扑在地上,再抬起头,是涕泗横流,都把甘景豹给看懵了。
“胡说八道!你们俩还穿着水贼的衣裳!”从村民堆里挤出来举着鱼叉的村民,直指着虞小楼的鼻尖。
“那伙王八蛋水贼!不但劫了我的货!让我们给他们做苦力,为了怕我们逃走,扒光了我们的衣服!我和伙计是趁着他们喝醉了,偷了他们的衣服才跑出来的!”虞小楼抹了一把眼泪,后脚跟踹了一下甘景豹。
甘景豹纵然是水贼,也是一代骄子,打下除了他爹就没跪过别人,哪根虞小楼似的,虞小楼这一下他也是跪不下去,只是一言不的点着头。村民好像有些信了似的,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但是态度缓和了不少,手中的家伙也放了下去。
“你们要是不信,你们上江面上看看,那水贼现在还在外边儿找我们呢,就可怜可怜我们俩,收留我几天,风声过去,我们立马就走!”虞小楼边哭边嚎,甘景豹看着他也是百般无奈,心想这虞小楼面对水香的时候都没失神,此刻眼泪却大把大把的流。
“收留你们,那我们也得遭殃啊!”为的拿着鱼叉的人,似乎是这边的村长一样,把鱼叉立在一边,一边搓着下巴。
“求求您了,您要不收留我们,就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您要是怕水贼,我们把这玩意给您,我们也不会用!”虞小楼说着就把甘景豹腰间的枪逃出来,朝着村长递了过去。
村长看着枪就害怕,连连后退举起了鱼叉,虞小楼擦了一把眼泪,村长又把枪推了回去,他可不敢收下这枪,何况他也不会用啊。
“你们还是自己收着吧,我可跟你俩说好了,我们村就一栋空房子,十几年没人住了,你们俩就住哪去!我们村里谁家也不敢收留你们,回头水贼要是来了,我就说不知道,是你们俩偷偷溜进空房子的!”
“谢谢您了!谢谢您了!”虞小楼连忙在地上磕头,感恩戴德的站起来,眼泪又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流。
“行了,给他们俩弄两身正常的衣裳去,吃喝你俩自己解决,江里的鱼随便捞!”村长说罢指了指挨着江边的小屋,摆了摆手,身后的村民也散去了。
虞小楼把手中的枪交给甘景豹,二人扭头朝着江边的小屋看去,这小屋偏离着村子,破破落落的,上面的茅草棚子偶读变成了灰色,房子歪歪斜斜的,好似是风一吹就要散了似的,十几年都没人住过了。
村长也放下鱼叉,带着虞小楼和甘景豹二人朝着破房子走去,走到了门前,村长站在前边,朝着门上吹了口气,一下子就扬起了漫天的灰尘,这是不光没人住,这么多年都没人来过,门上的铜环都锈住了,木门好像也要掉下来似的。村长一把推开了木门,出了吱的一声响来。
屋里面满是灰尘,墙角都结了蜘蛛网,床上的灰尘都有鞋底那么厚,墙上糊的泥灰早就斑驳脱落,露出一块又一块的斑痕。屋子十几年没人住了,破成了这样倒是不意外,却没想到这屋里却桌椅灶台的,一样也不少,虽然破落,却还是保持着十几年前的样子。
虞小楼和甘景豹走进了屋子里,摆了摆手,把面前的灰拨开,这屋子要主人且得要收拾了,挨着江边,这床上不仅落了灰,都快结上青苔了。村长倒是热心的很,帮着虞小楼和甘景豹一起上上下下收拾出个样子来,虽然破旧的还是入不得眼,但好歹干干净净,可以住人,有地方坐下了。
“这屋子十几年不住人了,怎么还空着啊?”虞小楼请这村长坐下,自己也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问起。
“唉。。。。。。还不是都因为那些个该死的水贼!”一听见这话,甘景豹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本来就很累了,刚想着休息会儿,却又被这老村庄的话勾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啊?”虞小楼追问起来。
老村庄叹了口气,扭过头望着远处的江面,沉默了许久,虞小楼也不催,安静的等着老村长自己开口。不一会儿,老村庄好像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看向了虞小楼,讲起了这间屋子曾经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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