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善良。
虽然,他很厌恶这种善良。
但这善良却远比死板恪守着对错的一怒拔刀要好得多。
如果郭胜知道这屋里还藏着第三个人,估计他会吓疯了,但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在彻底发泄完,在那可怜少女身上留了不少淤青后,郭胜才满意地把她一脚踢开,召来华衣老仆,让他把这少女接走了。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郭胜阴阳怪气地冷哼了声,然后坐到了书桌前,点燃了连枝长明铜灯,屋内一片光明,夏元默默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提笔在那一封信上来回凌空了几次,但却没有落下。
郭胜搁笔一边,自言自语着:“白龙王怎么能从西幽回的来?
但她既然回来了,咱家这事儿就不好办了,放在平时,只要送几船,凑个千人去遇个海难,就能完成这二品无祁魔丹的最后步骤了。。。怎么办呢?”
他揉着眉心,想了会又喃喃道:“无心学宫那边倒是查清楚了,原来是那青衣侯的子嗣,这就有趣了,到时候只要推波助澜,引燃了这线,就能让那些个皇亲国戚自己乱会儿,但还不够。。。
夏元那小白脸就算了,反正等三月的聚会,他就会死,他不死,咱家心底这口气可是出不去。
还是不行,如果不把白龙王调走,这事没法做啊。”
过了半个时辰,郭胜打了个哈欠,他准备去睡了。
而就在要起身的时候,他忽的寒毛倒竖,一股极度危险的恐怖气息让他灵魂都要冻结。
他项上有一抹死亡的冰凉。
铜镜里忽的出现一个人影。
炸出一道寒芒。
那寒芒就似死神的镰刀,薄薄的刀锋缠绕着煞气,在飞快掠动之间,已经迅速燃烧了他剩余的寿元,他的未来,他的谋划,他的扭曲。
以至于他的脖颈处火辣、焦灼、刺痛。
这一惊,他吓得几乎炸毛了。
但他好歹是十近侍之一。
但就在这一念才意识到的功夫里,这笑里藏刀的太监展示出了完全不虚自己身份的可怕一面。
他周身血劲神脉震荡燃烧,背后幽黑的虚轮瞬间浮现出了五重,四重合一大轮,第五轮又刹那融入。
这意味着郭胜是天封三品与六品之间,这些虚影又在一念的功夫里、以比刀锋更快的速度经炸裂,化作一层黑光覆盖他全身。
薄薄的刀锋已经贴在了他的喉管上,再前进零点零一毫米,就割裂了。
但。。。
哧溜。。。
郭胜身子一扭。
好似泥鳅般一滑。
泥鳅的滑,哪怕刀已经压在了它身上,它也能滑开。
郭胜此时就是如此的滑不溜秋,甚至比泥鳅更滑百倍千倍,以一种诡谲的方式从这必死的局面下逃开了,然后化作一道黑光,刹那之间就要“游”走。
空气里已经弥漫出了一点的血腥味。
他的咽喉破了,在流血,但还没被切断。
只要他还有念,他就能逃。
至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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