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小侯爷,我自十三岁以来,便如小侯爷所说这般,时时想要寻女子欢好。也正是如此,才落下这体虚的病症。”年轻公子听旁人称呼朱平安为小侯爷,也便如此称呼。
“如此便是了。那些庸医都以为公子是纵欲过度,导致气虚体寒,乃至一味的给公子开补药补身子。”
“确是如此。本人家境也算宽裕,故此这些年来,补药倒也吃得不少,只是这虚寒之症却不见好。”朱平安还未说完,年轻公子便插话道。
“问题便是出在这里。我看过公子的脉象,你这病症,乃是幼时练气淤积,导致体内阳气太盛所致。这些年又尽吃些大补之物,使这阳气更是极盛,必须常常需要宣泄,导致气血两虚。如此循环往复,便使公子这病越来越重。你这病症,有些类似民间所称的花痴之症。”
那柳老太医在一旁也是听得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对朱平安起轻视之心。他清楚,朱平安所说,句句都在医理之中,而且也只有如此说,才能解释这年轻人的病。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通,他都瞧不出来的病根,朱平安怎么就能看出来了。不过这习医之人都有自己独门的手段,他也不好意思腆着老脸去问。
只有傅小公爷听得目瞪口呆,却一些也听不明白,只是在心中不停的问,小侯爷今日莫不是被鬼上了身?
他们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朱平安在现学现卖。
年轻公子见朱平安说的件件符合,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心里便对他信了十分,连忙问道,“依小侯爷之见,我这病可还有治?”
“这病若是遇上旁人,却不好说。可于本侯爷我嘛,只不过小事一桩。”朱平安轻笑道。
那年轻公子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朱平安抓过纸笔,照着脑中医书上的记载,刷刷的开了一张方子,“你照着这方子抓药,吃上半个月,再将养半年,这病便可痊愈了。”
那年轻公子接过方子细细的瞧了一眼,便叠好放在怀中。
柳太医也顺势瞄了一眼那方子,不过一些常见的理气化瘀的草药,君臣佐使却搭配的极为巧妙,是他习医多年来从未见过的。
若说之前还有误打误撞的可能,这开方配药却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小侯爷医道高明,老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日后如有棘手之处,还望小侯爷不吝赐教。”柳太医算是被朱平安彻底折服。
“岂敢,岂敢……”朱平安随口打起了哈哈。
老太医走了之后,房中便只剩下朱平安等三人。
“小侯爷救命之恩,莫程定当铭记在心。”那年纪公子从床上起来,整理好衣衫便向朱平安拜道。
“公子不必如此……”
“莫程?莫不是金陵莫将军家中……”没等朱平安说完,傅小公爷忽然想起一人,不由插话道。
“家父正是金陵将军莫新谷。”
年轻公子苦笑道,似乎有些尴尬。
这位年轻公子,便是金陵将军莫新谷的独子莫程。金陵将军掌东南半壁之军机,权柄极重,傅小公爷自然听过他们父子的名号。
“没想到莫兄也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好极,好极。”傅小公爷大喜,不由得眉开眼笑。
莫程尴尬之极,只好苦笑。
听说莫程是金陵将军的儿子,朱平安也不是太在意,不过他对这莫程颇有好感,心想能结交一番也不错,便笑着道,“在下乃是朱平安,这位是济阳公府上的小公爷傅迪。今日能在这里遇上莫兄,也算有缘。”
“两位小侯爷的名气,莫程早有耳闻。”莫程仍旧苦笑,眼中却透着一丝真诚。
“对了,我说莫兄,既然是同道中人,这好东西我就不便宜别人了。正宗的西洋神丸,你且带着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说完,傅小公爷对莫程挤了挤眼,那意思是你懂的。
莫程苦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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