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厌恶,我特别喜欢!”江荇之忙往他怀里拱过去,安抚他那颗敏感又多虑的心,“我就是没听见……”
“那你干嘛这么生气地打过来?”
“谁让你说我像鹌鹑。”
后颈皮又被狠狠一捏,钟酩夹着粗气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江荇之,你是要气死我。”
江荇之拱起来吧唧他的嘴,“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字眼,我们都快大喜了。”
大喜。这个词成功取悦了钟酩,他又不气了。他趁着自己“受伤”的时机反客为主,按着江荇之亲了回去,“那你当时若是听见了,会怎么样?”
江荇之哄他,“会狠狠地把你这样那样!”
“……”钟酩微微撤身,“把我?”
江荇之扒着他的脑袋继续亲,“唔…不重要。”
一只手拨着那透红的耳尖,钟酩低眼看着沉浸其中的江荇之,一边唇舌相交,一边想着:他的灯灯好像完全没意识到,掌握主导权有多重要。
·
结契大典的筹备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昆仑上下被诛严二人张罗得红红火火,一派喜气。
江荇之沿着山阶慢慢往下走,道旁千年古木上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绸缎、金橘色的灯笼。白玉长阶上也铺了箔丝红毯,一直从瑶池铺上了山巅。
“真够夸张的。”江荇之笑了一下,一路溜达着去到了瑶池。
他还是没拗过钟酩的执念,瑶池被定作了他们结契大典举行的地点。江荇之到时,诛严和诛绪正在装点现场。
仙气飘飘的瑶池上方漂浮着坐席,就连瑶池外的半空中也悬浮着席位。整个大典现场看起来相当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按照钟酩的说法就是:他们神仙眷侣的结契大典怎么能和常人相提并论?
江荇之扫视了一圈,觉得这是无法和正常人相提并论的程度。
见到他来,诛严和诛绪忙跑过来,“门主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江荇之夸了夸他们的布置,又问起其他昆仑众人来,“传讯发出去了吗?我们昆仑的人能找回来几个?”
“回禀门主,都发出去了。但因为时间相隔太久,留在令牌上的神识已经淡化了不少,也不知道传讯送到了没有。”
看江荇之似流露出淡淡的遗憾,诛严补充,“但门主和柏护法要在昆仑结契的消息传得三界皆知,我们昆仑的人若是听说了,有心者定会回来一探究竟。”
江荇之稍有安慰,“希望是。”
他又同两人聊了些结契大典的细节,看两人想得比自己还要周全,便适时地闭上了嘴,全权交给他们处理,自己则回了山巅。
刚靠近山头,江荇之就听钟酩似乎在和谁传讯,“知道了,交给本尊来处理。”
大概是感受到他回来,钟酩又将传讯匆匆挂断,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转过来,“回来了?下面布置得如何了。”
江荇之敏锐地看去:嗯?有小秘密!
他一个飞扑挂在了钟酩背上,勾着脑袋去瞅他的脸,“先不管那个。阿座,你在偷偷和谁聊天?”
钟酩两只大掌稳稳托住了他,无奈道,“没有偷偷。”
“那我一来你就把传讯挂了。”
“刚好聊完。”
“我才不信。”江荇之拗来拗去,“喔,我知道了,是七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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