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夙又好气又好笑:“该不会是怕我下毒吧?”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当着小丫鬟的面拿起一块糕点放进了自己嘴里,吃得还挺香。
小丫鬟怔怔地望着宁青夙,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敢行动,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
宁青夙深知她是在询问主的意见,也不着急,乖乖等着。不知道苗侧妃长什么样,丑若无盐吗?为什么得不到渠让的宠爱呢?
按理说渠让那变态好像就喜欢丑若无盐的女人,之前去戎狄上的那一段经历就是铁证,可苗侧妃……
难不成她长得美,已经完全背离了渠让那奇葩的审美观?
正疑惑着,突然有一妙龄女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她一袭轻纱薄裙,发髻随意的挽起,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眼若弯月脉脉含情,盈盈纤腰若柳扶风,一颦一笑尽显楚楚动人。
好一个柔媚倩倩惹人疼惜的佳人儿!
怪不得入不了渠让的法眼,她美了,不是渠让的菜!
不过宁青夙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那隐藏在散乱发丝下若隐若现的明显伤痕,由于被发丝遮盖,看不清伤痕的深浅和长短,但多了一道疤痕就是暴殄天物,将她原本完美无瑕的面容全毁了。
就像一副惊天画作被人恶意滴上了一滴突兀的浓墨,这是身为画仙的宁青夙完全不能够忍受的。
“你就是苗侧妃?”宁青夙明知故问,大踏步朝苗裳舞走了过去。
苗裳舞默不作声,只用哀怨地眼神看着来人,也不知道宁青夙要做什么,微微有些怯懦,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宁青夙看到她那副模样,心里莫名懊恼:“你这女人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传说也是位公主,嫁过来就任人欺负吗?”
“我……”苗裳舞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宁青夙,满眼热泪盈眶,欲说还休。也不知道她们缇荼国是怎么教育民的,连公主都如此胆小,战战兢兢跟个奴才似的,让人心里莫名纠结。
“我什么我!抬头挺胸,我这样拍着胸脯说,本宫!”宁青夙恨铁不成钢,雄赳赳气昂昂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苗裳舞惊奇地看着眼前的疯女人,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宁青夙见苗裳舞并没有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心知苗裳舞肯定当自己是神经病,不由得一声叹息:“唉,看来你要走的还很长啊!”
说完将糕点放在了苗裳舞的手上,甩袖而去。
苗裳舞怔怔地看了看手上的糕点,又看了看远去的宁青夙,也不知道宁青夙是什么意思。
她的还很长吗?明明就是个被王爷嫌弃的丑女人,现在脸也毁了,王爷更不会多看她一眼。
事实上她本来是想绝食自杀的,宁青夙却突然从天而降,给她送来了食物,让她哭笑不得。难道她真的命不该绝?
“娘娘,你多少吃点吧!再不吃身体会垮的!”小丫鬟绿竹放下手中的扫帚,关切地走了过去。她是苗裳舞的陪嫁丫鬟,多年来与苗裳舞同甘共苦不离不弃,也没有半句怨言,苗裳舞一向信任她。
面对绿竹的关心,苗裳舞心里暖暖的,片刻后眼神忽然又变得黯淡无光:“绿竹,你说如果我死了,你会陪着我一起死吗?”
这样自私的问题她竟然也能问得出来,绿竹片刻错愕,旋即吸了吸鼻,含泪笑了起来:“奴婢誓死追随主!”
“呵呵,把这些糕点拿去吃了吧!”苗裳舞满意地莞尔一笑,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绿竹。绿竹接过糕点喜笑颜开,转而又想起了主,从中挑出来一块看起来最好吃的送到了苗裳舞的唇边。
苗裳舞惊诧地望着绿竹希冀的眼神,没好意思拒绝,便轻咬了一口。绿竹继续喂着苗裳舞,眼神里满是希望,只要主能吃东西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现在主的脸毁了……上天啊,为什么要对她们如此残忍?就不能偶尔仁慈一回,大发慈悲救救她们吗?
望着手中的糕点,绿竹突然看到了希望。那位姐姐是谁?好像传说中的神仙姐姐,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要帮主,真的还回来吗?
心里竟是多出来了一丝期待,好想再次看到她!
宁青夙气呼呼地走出尚雅阁,可不知道自己正被惦记着,苗裳舞那软弱的女人真是光看看就有气,明明是个公主,嫁过来也是侧妃,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任人欺凌呢?
难道她天生就是奴隶的性格,喜欢被人踩在脚底下吗?
天底下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人吧,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她!
正愤愤不平,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话音:“爷,承西王让您等那么久,分明没有将您放在眼里,今天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必须的,本忍他很久了!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他!”
哟,原来是一行人来府上了,这下有好戏看了。画仙姐姐的脸就是晴雨表,一会儿一个样,听到的声音,宁青夙转怒为喜,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就等着看和渠让狗咬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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