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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是尤金家的一个朋友,是个将军也是个好人——现在住在彼得斯堡。

他难道忘了,大约两年之后,在彼得斯堡应邀参加格莱明宅第的一次聚会?格莱明将军将他引见给自己年轻的妻子,她仪态雍容华贵,戴着冠状头饰,尤金一开始没在这位已更漂亮的妇人身上认出在她父母花园里被他拒绝的打着深色蝴蝶结的脆弱女孩。她的眼睛注意到了,但没有相视。他们什么也没问。

高高的立灯,巨大的吊灯。

他发现自己常常回到格莱明宅第,设法在剧场,在其他聚会场合与她见面,但他和塔蒂亚娜除了礼节性的寒暄之外,没有更多的交谈。有时候他找到机会帮她把裘皮斗篷披到肩上。她神情凝重地点点头——什么意思?有时候她好像把那张可爱的脸蛋藏进了皮手筒里。他手足无措,慢慢地意识到他爱着她,爱得难以言表。这是上天圣定的爱。他明白这一点,因为他渴望给她写信。这难道是打开他那颗干枯的心的钥匙?现在他真是荒唐透顶——但没关系。一天晚上,他熬夜直到天明,写下四页书信体的爱的号叫。第二天他又写了一封。接着第三封。

他苦苦等待,等待回复。

他把四年前她写给他的信怎么处理了?他甚至没给它付之一炬的尊严,信被随手扔掉了。要是他现在保存着有多好,偷偷藏在票夹中,折起又打开,用他的泪水将它沾湿。

请给我写信,就此一回,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低三下四地请求道。他发现她在流泪:塔蒂亚娜的心迹大白于天下。她已嫁人,覆水难收,但她一直爱着他。他在她膝前跪下。

不会有回信了。

她什么都没有忘记。

不会有未来的。

现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做好准备,准备好,踌躇不决。我的渴望已被激起。就在手头,就在字里行间。

把灯拧得亮点。屋里光照不足。

亲爱的,请继续写。你的书简总会到达我的身边。你可以用你最微小的真实手迹写给我。我将它举在手上对着灯光。我用我的爱心将它放大。

译者简介

虞建华,1950年生,1991年在英国获博士学位,现为上海外国语大学语言文学研究所所长,英语语言文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著作有《20部美国小说名著评析》、《新西兰文学史》、《杰克·伦敦传》、《美国文学的第二次繁荣》等;主要译著有《沈从文笔下的中国社会与文化》、《英语朗诵诗》和后现代主义名著《时震》和《白雪公主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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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球上的弃儿(1)

葬礼从下午三点开始。葬礼在村子里,通常会在更早一些时候举行,这次则像是考虑到我和伊耀所乘飞机到达的时间,才延后举行的。送葬队列从父亲生长于斯的家屋出发,往位于下游的菩提寺而去。我和伊耀陪在左手拄着拐杖的老祖母身旁目送队列。吊着篮子的竹竿、高大的花圈,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纸旗,全都跟在大伯父的照片和牌位之后,形成了一支队伍。身着丧服和便装的村民大致各半,他们排列在道路两侧的屋檐下。在村民们的注视下,送葬队伍从他们中间穿行而过。透亮的阵雨从河这边的山腰掠过,向常青树色泽浓郁的南山腰扫去。行走在这阵雨之中的送葬队列,在整体上竟至成为不可思议的景致。人们围拥着像是很沉重的棺木转圈,竹竿上的吊篮随之撒出纸花,这景象倒是与波利尼亚内地土著居民的葬礼有几分相似,其中有一种沉稳的感觉,竟让我生发出不舍之情。每当竹竿上的吊篮撒出或红或蓝或黄的纸花时,老祖母都会仰起细瘦的脖颈,绷紧那三角形的眼睑。

等到送葬队列的末尾也已出发,老祖母与我和伊耀回到小屋里稍事休息后,再次坐上阿修的车子前往寺院。也是因为老祖母的腿脚不便,我们抄近道行至菩提寺以及墓地与沿坡而上的林间小道交会处,在这里下了车。顺着从后门出入的道路刚一走进寺院,葬礼的法事便恰好开始了。司管法事的住持和为他打下手的和尚正要走进正殿,来自中转基地那个盆地小镇、略显肥胖的葬礼司仪,就像在电影中见到的军队发布号令时那样,命令参加法事的人都端坐下来。在遗属席位的中心,老祖母让我和哥哥坐在她的两侧,这时,她大致循着那号令略略欠起身子,同时用手向住持发出信号,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住持在行走中站住身子,让那年轻和尚赶到老祖母身旁来。

老祖母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请撤下那个正在指挥法事的司仪!”住持对那位回到身边向他复述的和尚点了点头,便向司仪表达了老祖母的意思。接下去,这场没有号令而自然进行的法事便继续举行。法事结束后,当我正要从正殿走到台阶下的庭院时,发现在黑色丧服上套着西装背心、系着蝴蝶结的司仪抱着膝头蹲在板窗外窄廊角落,正看着雨中的万年青。

正殿前,大伯父的长子在向仍站在院子里的那些参加葬礼的人言谢致礼。于是,老祖母认为一切全都结束了。当护送大伯父遗体前往上游的火葬场的队伍出发时,老祖母一度步入正殿旁的休息室,与像是老朋友的住持说起话来。对此,福纱姑姑说:“她这是不愿来自远方的熟人过来寒暄,是在逃避呢。”说这话的时候,老祖母已经走出后门,在刚才下车的地方等候我们了。这时,阿修迎过来介绍情况。他穿的丧服过于窄小,致使他的身体如同米其林轮胎广告上的娃娃一样四处鼓起。

在七零八落的灌木丛中的红叶辉映下,小道显得分外漂亮。当福纱姑姑和我们沿着这条小道爬到停车处时,老祖母已经坐在车子的后排座席上,并且按下了助手席的座位,这是为了让哥哥能够更方便地坐到她身旁的座位上去。前来菩提寺的途中,老祖母、福纱姑姑和我——三人都很瘦削,而且身量也不大——挤坐在后排座位,那时,老祖母好像就有了打算,回去时由自己和伊耀占据那排狭小的后座。哥哥刚一坐进去,原本被按得倾斜的座席随即恢复了原状。

“老祖母要让伊耀看看森林吧。假如像强行军那样赶到高处,三个人坐在后排也确实挤了一些。” 福纱姑姑一面说着,一面往坐进车里的那两人和包括她本人在内的车外三人身上撒着净盐驱邪。“真儿坐到助手席上去,我来开车吧。阿修就用你那强健的腿脚跑回去,帮助他们收拾收拾。”

汽车由林道驶下山,穿过架设在村子中央的桥梁,便转向通往河那边山腰的道路而去。在桥头急转弯的拐角,我转身向后面看去,只见阿修果真如同米其林轮胎娃娃般的模样,沿着落叶后显露出来的山崖,有力却也是郁闷地往山下奔跑。

往山腰高处去的那条道路蜿蜒曲折,像是望不到头。据说我被父亲第一次带到这个村子来的时候,曾向自小就是智慧型指导者的阿沃问道:“爸爸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有过长毛巨象吧?”对于这件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当时山岭上还没有隧道,通往父亲家屋的那条悠长道路的印象,却是清晰地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但是,从村子里的地图上看,自沿河的道路上行至被称为“在”的村落,路途显得分外遥远。

汽车行驶途中,道路两旁的景致确实非常优美。在从盆地中的小镇前往父亲那个村子的峡谷沿途看过去,道路两侧斜坡上满目都是闪耀着红色光亮的橙色,这橙色又被红叶区划开来。往“在”的高处上行的过程中,我也觉察到那是柿子田。较之于果园,我觉得田的语感对这景象更为贴切。曾是山货批发铺老板娘的老祖母对我们解释:在战后的粮食匮乏时期,那些柿子田原本是作为小麦田被开拓出来的。在那以后是栗子树,然后则是柿子树,就这么轮作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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