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坑里静静躺着一件被泥土脏污了的盔甲,却仍看得出它是崭新的。
只是款式看起来很奇特,不像是拍戏的戏服,倒像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盔甲。
祁径也怔住了。
姜章为什么要埋一件盔甲进来?
沈乔仪回过神来,立刻将挖掉的土又重新铺上去,直到将现场恢复如初才拽着祁径从小路跑回了车里。
刚刚回到车上,祁径的电话响了。
他担心地瞧了眼明显不对的沈乔仪,正要挂掉电话时,却发现这是守着路口那个手下的来电。
刚接起来,手下激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祁总,姜章果然没忍住逃了出来,被我们拿下了!”
祁径闻言立马挂了电话,打开车门便往外走,还不忘转身叮嘱沈乔仪:“沈小姐,你先在车上歇会……”
话音未落,前方闪过一个重影。
再一回头,车上就已经没人了。
祁径:“……”
好的,原是我多虑了。
两人急赶慢赶到了公路上。
只见那姜章还在疯狂反抗,冲几人疯狂地挥舞着拳头,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们这群臭虫!这是绑架,是绑架!我要告诉警察,让你们都去吃牢饭!”
手下几人颇为无奈,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毕竟他们最多也只能拦着这人,要是真和他动手,到时候可真成绑架了。
在见到祁径地那一瞬间,姜章更像是疯了一样,双眼赤红地瞪着他,大骂道:“小兔崽子,祁召可是你亲二叔!你这么查他,就不怕你泉下的父亲有灵,半夜来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吗?”
祁径正要上前从他嘴里套话时,沈乔仪却先他一步跨了过去。
她一把揪住了姜章的领子,眉眼间散着一股杀人的凛冽寒气,双眼死死盯着他:“你们埋在墓地里的盔甲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你一起埋盔甲的人是谁?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柳眉倒竖,眼中喷着祁径从未见过的火气,满身都是戾气,抓着姜章的手在剧烈的颤抖,却没有因此松懈一分一毫。
祁径了然。
——她这是真生气了。
盛怒之下的沈乔仪可丝毫不会手软。
她拎着手中人的衣领,宛如拎了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崽子。
那姜章被震的头皮发麻,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刚刚还振振有词训斥着祁径,这会便被沈乔仪通身缭绕的杀神之气吓破了胆,说话都磕巴了,“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是祁二派给我的,让我、让我帮他隐瞒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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