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丢了?”卫瑾瑜心疼地说。
赵启恒:“……自然是用了。”
“那就好那就好。”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卫瑾瑜转身看了眼天色,“王爷师父,四更都过了,我得走了。”
赵启恒连忙道“我立时要去上朝,你从前院子前日刚换了新的,若是不愿惹人耳目,就在我这睡下。”
“不必啦王爷师父。”卫瑾瑜摆了摆手,“您是忘了今日中秋,白日不必上朝,晚上还有宫宴,我在洛阳有些下属,今日也得一起过节,您要是想我,过两日我再来看您。”
说完,卫瑾瑜转身就走,赵启恒追出来,只见长大了些的少年在墙上对自己挥了挥手就跳了下去。
就如同一盏灯飘摇出了院子,赵启恒对着院墙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
持灯走回屋内,他看见一个布包放在桌上,打开正是圆圆的饼。
将月饼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吃下去,赵启恒忽然一笑。
“这次是真的。”
他对自己说道。
瑾瑜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不是梦。
将装了月饼的布包慢慢揽在怀里,赵启恒又拿出了一个月饼。
从初十到今天他整夜整夜地等,终于将人等来了。
卫瑾瑜走在路上也甚是欢喜,听见坊卫将要打开坊门,她连忙翻过坊墙,脸上还带着笑。
好久未说话,王爷师父是不是变傻了?
嘿嘿嘿嘿!真的好傻!
笑完,卫瑾瑜转身进了临坊的一处民宅。
她没告诉赵启恒自己正住在尚书令府上,说今日要去见属下却并非虚言,在民宅中换一身衣裳,等她再从屋里出来,院中已经站了十几个鱼肠。
“元帅有令,今年要找更多愿往北疆去的女子,去年是三百四十人,今年必要有七百人,最好过一千人,仅洛阳一处当有二百人,从前还犹豫的、被家中所阻的,冬雪落下之前必须带走。”
“是。”
一名鱼肠出列道:“卫管事,之前从北疆往洛阳传信的信使告诉我,有一女子问起了在北疆如何当官,卑职不知是否该与其通信。”
“什么人让辛队长你这般犹豫?”
那名穿着淡青罗裙的鱼肠部队长道:“是尚书侍郎府上的大夫人柳氏。柳氏当初说女子当守妇德不该为官的话在洛阳高门中流传甚广,实在为我等行事添了不少麻烦。”
“连这般人都能收拢到北疆岂不是更好?此事我亲自去办。”卫瑾瑜道。
“是。”
看向一众鱼肠卫瑾瑜笑了一下,道:“今日中秋,各位为北疆、为定远军、为元帅、为百姓不得归家,我卫瑾瑜在此谢你们。”
说完,她深深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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