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帽只顾着沉醉与自己的幻觉中,丝毫没有注意从他开始指人时就已经开始接近他的司简。
在被司简打晕的最后一刻,他还露出幸福的表情,墓室之中的氛围和迷彩帽的神情格格不入,他应该在某处鸟语花香的后花园,而不是被围在一堆车马壁画里。
他挨了司简一下之后,倒下时被司简顺手捞起,然后缓缓放在地上,除了后脑勺,别的地方也是没有受到冲击。
迷彩帽后脑勺受的苦太多了。
我查看迷彩帽伤情,司简下手很轻很轻,应该是只用力打在了某条神经上,所以连个红印都看不出来。
但是迷彩帽短时间内是醒不了的,万一他醒过来之后,嚷嚷着要继续成仙怎么办?
这下即使是找到路,出去也很麻烦。
文物可以放下,尸体可以不背,但是迷彩帽是我们绝对不能丢下的‘
从司简和迷彩帽在墓室石门前演的那场戏哪里就可以看出,因为墓室绝对还有其他人存在,甚至他们是能够知道我们的一言一行的。
把迷彩帽留下,几乎是等于把他交给穷凶极恶之徒。
不能问司简怎么办,他也是没吃多少东西,还有运动。
来不及说话,司简就把迷彩帽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准备背着迷彩帽走。
我赶紧又把迷彩帽胳膊移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来吧,我不敢第一个走,你前面带路还带上呀他,万一出事了也不安全的。”
说完,司简许久不笑的脸上露出不可察觉的暖意,然后帮忙把迷彩帽挪到我背上。
背我是背不动的,迷彩帽身高还比我高了不少,背不起来就算了,他脚还离不了地,我相当于是把迷彩帽抗在肩膀上拖着走。
司简皱眉,用我从来没听过的担忧的语气问:“你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就是逞能,但是像我这种打架的时候只能在一旁拍手叫好的人,不得做点什么?
我笑着摇摇头,拍拍自己肩膀上那并不存在的肌肉,反正穿的厚,没有他也看不出来。
“放心,轻轻松松。”
司简看到之后,竟然宠溺的微微一笑,然后在我刚在看的车轮子上摸索,尽可能不接触到杨伟业脑门上流出来的血。
可他敲来敲去,一直是在中心轴周围敲击的。
都是实心,哪儿有空响。
司简不是已经看出来机关是在哪儿了吗?
我回想起自己在发现中心轴有机关之后他们的表现,司简确实是把注意力放在马车轮子上了。
我忍不住问:“你在敲什么?”
司简顿住,“这里接触痕迹明显,有机关。”
他说完,我指了指那块儿刚开始我就发现的,有些发黄的石壁,那里经常被人摸,摸它的人手不干净,应该是杨伟业。
司简看到我指的地方之后,二话不说坚定的狠狠在上边敲击。一下又一下,手指骨节与石壁发出碰撞的声音很大,听着就疼。
看懵我了。
难道司简的毒性也加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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