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箫唇瓣嗫嚅了下,神色黯淡,看得出很是难过的样子,沈含玉明白,他是在为自己感到难过,轻笑着安抚道:“罗箫,别担心我!我就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只要我没有倒下,我就不会对命运对环境对任何人屈服!”
“夫人……你辛苦了!”罗箫接过沈含玉手中的锦盒,非常感性的说了这么一句,脸色蓦地添上赧色,为掩饰,转身便要往外走。
沈含玉却唤住了他:“那个……”
“夫人,还有其他吩咐吗?”罗箫有些僵硬的回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他何时对人用过这么感动的愚蠢表情说着这么煽情的话呀?那样子,一定蠢透了……
可是,若说他罗箫当真敬佩过什么人的话,不是主子,而是——夫人!所以那句话,不知不觉就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这回,期期艾艾,脸色赧然的人,变成了沈含玉,只见她双手抡握成拳,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目光闪躲着不敢看向疑惑的罗箫,半晌,低不可闻的说道:“我知道,那个……有一种药,令男子吃了之后会……暂时不举,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罗箫小小的疑惑了:“夫人,不举?什么意思啊?”
好你个罗箫,竟胆敢寻我开心!好不容易挤出那句话的沈含玉霍地瞪了过来,用杀人的眼神,不过,罗箫的疑色让她暂时将怒火抛到一边:“你,你真不懂?”
“夫人,恕小的愚昧!”罗箫摆出一副请指教的模样,诧异的望着瞬间红透了脸的沈含玉。
沈含玉急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半晌,心一横,恶狠狠的吼道:“就是不准他碰绫人啦,就算他想碰也要令他没有办法碰,你懂了没有?”
罗先像是愕然,随即失笑:“是,小的听明白了。夫人放心,小的誓死保护爷的清白,绝不让他碰除了夫人以外的女子……”
“快滚啦!”彪悍的大吼出声,以掩饰自己窘迫到极点的表情。真真是,无言面见江东父老了啦!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纤细美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滑过梳妆桌上铜镜,这是水月用过的,现在,是她绫人的。
手指顺势抚上身上的华丽衣裳,这是水月有过的待遇,现在,也是她的。
宫婢战战兢兢帮她绾好发,她起身,风姿优美的拂袖,轻移莲步,走向软榻的方向,她低头瞅着床榻上陷入昏睡的俊朗男子,唇角缓缓上扬成诡谲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抿扬的恶意,这个男人,曾经属于水月,现在,也是她的……
都是她的,水月现在,伤心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吧?她除了哭,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缓缓在榻边坐了下来,冰凉的手指轻抚着那紧紧纠结着痛苦的剑眉:“你看,那时候你肯为了我付出生命,这回,你愿意为了我通缉那个女人……你心里,除了她,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没有得到回应,她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纤指顺着他的眉眼下滑:“你说,她现在在做什么?可惜我现在灵力不够,不足以窥到她现在的模样,呵呵……你猜,她会不会正哭天抢地的抹眼泪?”
她皱皱眉,似厌恶与不屑:“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无端喜欢上那么蠢笨的她……好在,以后,只有我们,没有她了!你开不开心?”
满足的轻叹:“我知道,你一定很开心……司离,你不会再叫我滚离你身边了对不对?司离,从今以后,你最爱最爱的人,是我,是绫人对不对?司离,那个女人如果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会折磨她到死对不对?司离……你是我的!”
窗外的墙角处,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张望打量,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面面相觑,半晌,有着桃花眼的男子率先开了口,刻意压低了音调还是不难听出他心中的焦躁:“你说这如何是好?冥丹虽然拿到手了,可那女人根本不允许人靠近主子一步,咱们除了这么偷偷摸摸的看主子是否还活着,根本找不到机会近他身嘛!”
那女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但日夜霸占着主子,寸步也不离,更不允许任何宫婢太监近身伺候主子……他听琅玉那家伙说她是因为受了太大打击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还说她应该是爱着主子的,可他瞧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她若真的在乎主子,为何一点儿都不关心主子的生死?
好像不管主子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主子清醒的时候,温柔体贴的不得了,主子一旦痛的晕迷过去,她就坐在榻边对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大笑,有时冷笑,有时又莫名其妙的哭,唉……
她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主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么可怕的女人缠上?——可恨的琅玉偏要吊足他的胃口,不肯将这些告诉他,得意的看他被气的七窍生烟,除了惹她咯咯大笑,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曲笙的脸隐在暗影下,不自觉的抽搐着,嗓音也压得低沉,却带着萧杀的意味:“我去杀了她——”
罗箫立刻按住他,阻止他的动作:“你想死吗?这时候爷心里眼里只有她,她若出了差池,爷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扭断你的脖子,你忘了昨天那小丫头的下场了?”
昨天那女人要喝水,小宫婢恭敬的将水递到她手上,不小心茶水洒出来一点儿,溅了些在她手背上,那水根本不烫,她却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让爷心疼的要死,虚弱的嚷嚷着要将那小婢女拖出去砍了,她噙着楚楚可怜的眼泪,假惺惺的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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